“要知道,你现在已经让徐蔓删家破人亡了,为什么还非要置她于死地呢?这很不合常理,其实,做人又何必那么绝情,给自己留条退路也好吧。”雪寒松故意这样说道。
据他所知,这些年徐蔓删过的可是生不如死的日子,要知道这一切那都是许如梅造成的,可她的恨竟然远远还不止这样,竟然还想要她们死。
这也太恶毒了吧!
“不,我一定要她死,要那一对贱母女死。”许如梅眼里迸裂出森森寒意,五官挪位,肌肉再度扭曲,仿佛压抑不了心中的无边怒火。
雪寒松稍微坐直了身子,眸光闪铄,阴阴一笑:“想要她们死,你也可以做到呀。”
“不,我就要慢慢折磨她们,再到最后让她们惨死这才叫泄恨呢。”许如梅脸上闪过穷凶极恶的笑,阴森恐怖。
她要借刀杀人,借雪寒松的手杀掉她们。
这样就不会把罪名惹到自已头上来,她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雪寒松是黑道,若是徐蔓删二母女死于他们黑道之手,那可是死无对证,无人能说得清。
要知道福江帮这个黑组织已经存在于江湖几十年了,到现在政府也是拿它们无可奈何的。
雪寒松镜片后的眸眼闪铄着摄人的寒光,许如梅穷凶极恶的模样让他暗暗心惊。
这女人还真是歹毒啊,简沐明竟然会被这样的妇人勾引,真是蠢货。
“怪不得人家常说最毒妇人心了,我今天总算是亲眼见到了。”雪寒松不无嘲讽地说道。
“不,你不知道的,我也是被害者,这样做只是为了报仇而已。”许如梅眼里着了火,恨恨说道。
雪寒松再度吃惊起来,明显感到了一股寒意,皱眉问道:“报仇?你能有什么仇?”
“雪总,还记得四十年前在南城生的那件事么?”许如梅突然转过身来,面目狰狞地问道。
四十年前?雪寒松的背上倏倏泛起股寒意,脸上变色。
“具体说的是哪件事?”他的声音有些变了。
“就是那件事,关于徐擎远的桃色新闻事件。”许如梅的声音里像淬了毒,咬紧了牙关,“那样的一件事,当时是远近有名的,你不可能会不知道吧。”
“你是说生在徐擎远,徐副局长身上的那件事?”雪寒松的眸色清冷得如细密的针,一点点往外射着寒光。
“对,正是徐擎远,徐蔓删的爸爸。”许如梅咬牙切齿地说道。
雪寒松脸上变色,震惊地问道:“那当年的‘小玉儿’是你什么人?”
“小玉儿就是我妈。”许如梅的眼圈迅速红了,哽噎着说道:“自从那次事件后,我妈就上吊自杀了,后来我孤苦零丁地活着,受了多少的苦啊,全是那该死的徐擎远给的,因此,我恨他,恨他们一家,我不会让他的女儿好过的。”
雪寒松古铜色的脸蒙上了一层极冷的烟雾,眸光越的幽深莫测,短暂的惊愕后,他摘下镜片来擦拭着,嘴角边是抹极残忍的笑。
四十年前,南城出的这件桃色新闻事件几乎是家喻户晓,无人不知。
在那样的年代,红色军人出身的徐擎远可是南城的公安局局长,位高权重,极富盛名,他手段狠厉,对待敌人从不手软,在战场上就是赫赫有名的战将,和平年代回到地方后担任了南城公安局局长。
在他的任上,可谓是雷厉风行,那些年南城的地痞流氓,土匪黑帮都是无处可躲,无处可藏,只要提到他的威名,黑道上的人都是闻风丧胆。
那些年治安可是真正的好,就连吸毒的人都找不到,家里敞开门都不会有小偷上门。
可就是这样一位两袖清风,正直无私的老革命家却堕落在了桃色新闻事件上。
那个年头,桃色新闻就是一柄双刃剑,再大的功劳都是白搭,那绝对是败类,愧对人民的天大丑事,很快,各种大小批斗会,残酷的整治,彻底击挎了这位战场英雄。
不久后,他就被送到了一个山区去改造,从此后,再也没有回来。
雪寒松每每想到那一年,心中都会后怕,那一年里,福江帮就差点灰飞烟灭了呵,要不是后来出了那样的事,也不可能会有后来福江帮的辉煌了,或许这个组织早就不存在了。
这也是天不该绝啊。
他眸光深远,想起往事现在还是胆战心惊的。
“雪总,你可一定要帮我报仇啊,我知道你有这个能耐的。”许如梅扭着腰肢,伸出双手从背后缠绕上了雪寒松的腰,饱满的胸脯全都噌到他的胸膛上,娇嗔嗔地说道。
雪寒松脸上的那抹笑更加的诡异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