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初低头沉思了下,以为自已听错了。
摇了摇头。
正在简初准备离去时。
悠扬的笛声突然又从那座四合院里飘了出来,笛声忽高忽低,抑扬顿挫,如泣如诉。
简初呆呆站着。
这下她听清楚了,与她合曲的笛声就是从那座四合院里传来的。
像是早就相知相识般。
那笛声就那样轻易就钻进了她的心房里,激起了她的共鸣,慢慢地融进了血液里,然后会忘了一切痛苦。
她傻傻站着,舍不得离去。
直到一曲终了,她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心里呯地狂跳了起来。
轻手轻脚地又跑到了那个猫洞旁。
可猫洞的那边也是另一个堵围墙,属于那个阔气的四合院围墙,隔着二堵围墙,实在无法看到什么。
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
接连几天。
她抛去了不该有的杂念,继续开始弹奏着自已的古筝,只有这样,才能忘却生活中的痛苦,才能让自已的心灵找到归属。
依然的,金色的小庭院里仍会有笛声与她相和,时而高亢,时而悠扬,遥相辉映。
自从有那个笛声相伴后,她弹古筝时不再哭了,心情也会高兴起来,脸上会露出会心的微笑。
那笛声太美,似乎懂得她的心思,总会调音过来与她相和,似乎会在笛声里安抚着她的心灵,让她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心情会莫名其妙的好转过来。
简初不知道这吹笛的是个男人还是个女人,但凭直觉应该会是个男人,而且还是有着一颗善解人意心的男人,或者说是个男孩吧!
心里总有股冲动,想要看到他。
一天,她出门替外婆拿药。
回来时,远远地看到有好几辆豪车正张狂霸气地排队开了过来,缓缓停在了隔壁四合院的门前。
简初心中一震,那贴近灵魂的悠扬笛声似乎就萦绕在耳畔,让她不由自主地藏身到路边的一颗大树下。
她想看看,那个吹笛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都想看看。
能吹出那样懂她心的笛声,如果是女人那一定天生就是她的知音姐妹,如果是男人,那就是她前世的爱人。
长期以来,她把自己的心收藏在某个心底的角落里,只有在夜深人静时才会舔渎着自已的伤口,那里谁也不曾走进去过。
可这个笛声却轻易地闯了进去,甚至引起了她的共鸣,久久徘徊在那里。
她惊讶,也欣喜若狂。
一排豪车霸气停下后,车门打开。
从车里走下来几个身穿黑色西装,戴着目镜的年轻男人,看样子,好似是保彪。
然后,院门响了,简初探过头去。
一个大男孩走了出来。
几个保彪朝他走去,态度恭敬,然后分二边保护在他的身边。
那男孩好帅气啊,上身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黑色的休闲牛仔,白色的名牌波鞋,身材高大修长,英俊的脸上即使隔得远远的,都能看到那抹阳光亲切的笑。
男孩在保彪的簇拥下,弯腰钻进了豪车里。
简初的心呯呯跳着,激动得手心冒汗。
真如她所想的那样,是个男孩,看样子,他们年纪相差不了多少。
直到一行车辆走了,她还在呆呆地站着出神。
一定是他,那个男孩!
就是他吹的笛。
简初的直觉在告诉她。
在这段时间里,他的琴声与她的古筝声琴瑟和鸣,达到了心灵的合二为一。
一颗芳心怦然跳动着,她的脸颊红得像颗熟透了的苹果,嘴角边泛起了羞涩的笑。
心里却隐隐埋下了失落的种子。
为了验证这种想法。
第二天,她又在愧树底下弹起了古筝,只是,再也没有出现那个附合着的悠扬笛声了。
那个男孩走了。
被那些豪车接走了,就像从来都不曾出现过般。
她的世界里再也没有了那个相伴的笛声。
可少女的心却开始微微倾动了。
那紧闭着的心灵深处,从此后住进了那样的一个少年,一个懂她心思,能与她心灵交汇的阳光帅气的少年,虽然,她不可能真的认识到他,虽然此生与他无缘来往。
但他已经扎根在她心灵深处了。
谁都无法触摸企抵及。
她把他藏在了心灵深处,在她寂寞痛苦时,与他对话,然后,他就会善解人意的开解着她,与她心灵想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