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维默认起身,走在前头。
千寻便看着三个男人一同进了那个私密的小包厢。
纪君翔呶了呶嘴,“哎,嫂子,听说,那个男人喜欢你。”
“别说我了,说说你吧。”她过来就是想问问他跟海芋的事,纪君阳总是叫她别管,感情的事只能靠自个想清楚,可是她看着他们两个就急。
“嫂子你别叉开话题啊,我哥又不在,我保证不说出去。”纪君翔举起二指齐头顶。
“这在你哥那里已经不是秘密,用不着你誓,说你吧,你对海芋到底怎么想的。”她也不想跟他废话,那三个男人也不知道会谈些什么。
刚才还兴致盎然的纪君翔,忽然像霜打了的茄子,颓丧地道,“嫂子,是不是也觉得我很不靠谱?”
因为不靠谱,所以无法给台上那个女人想要的安全感。因为没有安全感,以他再怎么地追求,她也不肯给他一个机会证明,他也可以像大哥那样,她向母亲抗争那所谓的商业联姻。她从一开始,给他判了死刑。
“你看上去还真像个不靠谱的人。”千寻看着这个男人大口地灌着酒,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如果摒除纪夫人的因素,她倒是挺想他和海芋在一起的。可因为有了纪夫人,一切变成了未知,海芋未必不是这么想的。
纪君翔苦笑一声,“嫂子你也打击我。”
大哥也打击他,就是他打电话给二姐,讨教怎么读懂女人心,也是被她打击得体无完肤。都没个支持他的人,就看着他在那里胡闹不得要领。
千寻望了眼下台上的女人,正唱到:如果女人,总是等到夜深,无悔付出青春,他就会对你真;是否女人,永远不要多问,她最好永远天真......
总觉得她是在唱从前的自己,以此来告诫不得重复那段日子。她微微叹了口气,“给她留点空间吧。”
逼得太紧,反弹力就越高,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还说是女人堆里混大的,她看他是白混了。
纪君阳陡地变了脸色,“嫂子你是叫我放弃?”
怎么可能,他好不容易才碰到这么一个能让他动心的女人,这个女人,虽然比他大,可是却让她有种保护的心疼,但她只当他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
“我只是叫你给她点时间和空间,别每天像只狗皮膏药一样地缠着人家,要是换作是我,我也受不了你。”这男人,怎么就那么不开窍呢。
“她总是逃避,我就只能死缠滥打咯,当初哥也不是这样把你追回来的嘛。”
“你是你哥吗?我的情况跟海芋一样吗?”千寻都恨不得剖开这小子的脑袋了,看看里面装了什么浆糊,纪君阳说他这个弟弟很聪明,她看他是智商高,情商低。
“那嫂子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他现在也是黔驴技穷了,那女人油盐不进,他一点辄也没有。
千寻甩她两字,“凉拌。”
听罢,纪君翔苦丧了脸,“嫂子你就别再打击我了。”
沉默有片刻。
千寻道,“你有没有想过,就算她现在接受了你,你这种热情又能持续得了多久。她是一个有过一段失败婚姻的女人,你现在有的热情和非她不可,她在她的前夫那里也经历过,那个男人追她的手段和你如出一辙,可是热情过后呢,她得到的是背叛。”
“我誓我绝不背叛她。”纪君翔很认真地说,以前玩归玩,那是因为没找到让自己心动的感觉。
千寻冷嗤着,“誓言在一个受过伤的女人那里没有半点说服力的。”
纪君翔烦躁地抓了几下后脑,“你们女人,可真是难懂。”
千寻笑笑地,“怕了?”
纪君翔神情一横,哼道,“怕我就不是纪三少。”
千寻忽然倾过身子,趴在桌上,手托着腮,幽幽道,“你说,如果海芋和你母亲同时掉进河里,两个人都不会游泳,你只能救一个,你会选择先救谁?”
其实海芋的另一个难题,就在这里吧。都是女人,她又怎么会猜不到她心中所想的。
纪君翔一愣,这个难倒了众多男人的问题,他一时半会也实在回答不上来,只剩下抓耳挠腮,最后干干地笑,“我选择私奔。”
千寻轻轻地笑。
纪君翔被笑得心里毛,“嫂子你笑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