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见不着嘛,现在通讯那么达,可以打电话,-al,越洋视频”她一样一样数着。
好吧,他被她打败,说这么多,无非是要他现在送她回去。哎,有什么办法,那跟他抢她的人,是她的心肝宝贝,也是他的。
千寻回了家,推开门的一刹那,看到纪君翔一身韩流装扮戴着个春帽坐在自家的沙里,惊得手里的钥匙都掉在地上。
他怎么在这里,安安说的那个陌生叔叔就是他?她真怕他一声嫂子喊下来吓了一屋子的人。
“妈咪你回来了。”安安小腿飞快地奔过来,在她弯下腰捡钥匙的那一瞬间抱住了她的脖子。
千寻顺势抱起了女儿,在纪君翔出声之前道,“你说的陌生叔叔就是这个?”
“嗯。”小家伙使劲地点头。
千寻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将头转向坐在沙里不停换着频道的女人,“哎,海芋,你也不介绍一下你的朋友?”
纪君翔笑笑的看着她,果然,这嫂子一家人还不知道他哥的存在啊,而且是相当地有回避之心呐。
海芋是极力撇清,“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没关系你会带人家回来吃饭?”千寻笑得暧昧。
“他就一无赖,你不用理他。”海芋哼道。
温母从厨房里走出来,“怎么说话的,上门即是客,千寻,打个电话给你爸,叫他回来吃饭,今天早点关店好了。”
那店面现在是两老轮流守着,卖点日常小杂货,若是生意做开了,再打算请个帮手。现在家里来特别客人,虽然海芋讽言冷语的,可是她看得出其中不同寻常的气息,自然希望家里的老头子能回来看看的。
这两孩子的终身事,始终是他们夫妻俩的心头事。虽然现在嘴里总是说着随她们的意,可到底还是希望她们能找个可靠的对象。
安安抢着去打了电话。
纪君翔的目光随着她转,这个大哥口中聪明伶俐的女儿,上次去幼儿园接的时候失之交臂,今天终天见到,和她相处了半天,果然是个小鬼精灵,眼珠子一转尽是点子,小小的年纪就能出口成章。
温父回来后,纪君翔帮着摆桌布菜,左一句叔叔,右一声阿姨,叫得两老直乐呵。他不提纪君阳的事,也不叫她嫂子,只是别有深意的目光不时地对她笑。
海芋与他相对而坐,温父温母只当他对海芋是有意思的。问了姓名问年龄,问了工作问家庭。
他说他叫杨羽。
千寻差点脱口而出,你不是叫纪君翔吗?到底还是忍住了。再看海芋,似乎对他也不是很清楚,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他说他今年23岁。
温母就说,没关系,女大三,抱金砖。
他嗯嗯嗯地应着,斜眼挑着海芋的面孔。
海芋差点拍桌而已,千寻憋得内伤。
他说他是个画家。
这一点,纪君阳倒是与她提过。
他说他父亲五年前过世,家有母亲,上头还有兄长与二姐两人,二姐设计服装,兄长开公司,因为嫂子是洛市人而有意将生意的重心转到洛市来。
其他人听不懂,千寻可是一清二楚的,纪君翔这是,在给她父母先灌输一些消息。
这顿饭,海芋吃得郁闷无比,千寻则是极不自然。
三个人,各怀心事。
纪君翔不吝啬赞美,“阿姨您的手艺顶得上一级大厨了,真好吃。”
温母最开心的莫过于在厨房忙碌的成果有人吃得津津有味,不停地给他夹菜,“那就多吃点,有空常来玩。”
“好啊好啊。”他倒是毫不客气,得意地朝千寻和海芋眨了眨眼睛。
海芋在心里想,他要是真敢再来,她就再赏他一酒瓶,打得他脑袋开花,死小孩,破小孩,败坏她名声。
等到好不容易散了场,纪君翔告辞,温母让海芋送一下,海芋则哼地一声进了卧室,丢下一句,“没空,自己有脚,怎么来的怎么走。”
她用带他回家吃一顿饭的代价,换下了十天协议期剩下日子的自由。饭毕,他和她的关系也就到此结束,从此相逢是路人。
千寻倒是起了身,“我送你。”
电梯里,她紧紧盯着纪君翔,“你到底想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