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祯顿了顿,道:“那不是你。”
我冷冷一笑,正想着用力将他踹下去,他却是压了下来,趴在了我的颈边,剧烈地喘着气。
“潘雨彤,这件事是闫家不对。是我不对。”
我猛地一伸腿,趁着他抬腰躲闪的那一刻,急忙裹起了床单,然后拿起了衣服一件一件地套上。
“闫祯,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他拧着眉,朝我走来,我连忙后退了几步。
眼里一片潮热,他终于肯去调查了,查那个录音,对比之后呢?
查了我爸了吗?到底是谁欠他们闫家的,他都查一清二楚了吗?
可就算他都查清楚了,他冤有头债有主了,那么我呢?
闫家和姜家斗争的牺牲者,被骗了所有,最后无路可逃,远走他乡,他都不打算放过我吗!
“你别过来!”
他没有听我的,依然朝我靠近。
他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总裁,可我难道还是当年的我?
在外苦苦求生,我可以爱他疯狂,却不会那样屈从于他。
“站住,你再过来,别怪我。”
我拿出了一把水果刀来,他果然停下了脚步,不过就是一顿,然后继续朝我过来。
我脸色一白,听着他道:“如果你觉得动手能高兴些,就动手吧。”
他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
吃定了我不会把他怎么样,就这样有恃无恐地靠近。
我暗骂自己,以为道行有多高,在人家面前却像是一张白纸。
我开始后悔以前一遍一遍地在他面前高调地谈及我爱他。
我反手一收,那水果刀转头对着我的脖子。
他终于不靠近了。
我看到他紧握的双手因为过于用力而膨胀起来的青筋,这一刻我尝到了报复的快感和这片刻快感过后心脏那颤来的酸涩的痛。
“潘雨彤,把刀放下来。”
“告诉我我儿子在哪儿?你誓再也不接近我们母子,我就放下。”
我在赌。
赌我们之间那段过去,我不求他爱我,我只求他看在冤枉了我,骗了我而生出的一点点恻隐和愧疚心理能放过我。
“放下。”
“我命令你放下刀。”
我被他吼了一句,手抖了抖,脖子竟不小心划开了薄薄的一道伤口。
“放了我儿子!”
他突然吼道:“那也是我儿子。”
我愣了下,冷笑了一声,“你他妈做梦!我潘雨彤会为你生孩子?做你的春秋大梦!”
闫祯的脸色骤然就青了。
“潘雨彤,事实胜于雄辩,我已经让人去做了亲子鉴定。”
我恨地抹他一脸姨妈血。
亲子鉴定?
我和他离国前做都没做过,我又没求着要给他生孩子,他凭什么以为孩子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