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澈一双的眼睛狠狠地瞪着戴德,而戴德狠戾的眼神也同样瞪视着寒冰澈,两人就这么站在病房门口,用各自的眼神,相互对峙着。
四目之间仿佛有条暗涌在流窜,属于男人之间的暗自较量,最后,戴德垂下淡蓝色的深眸,抬腕,看了看时间,“寒冰澈,给你进去十五分钟时间,时间一过,你要不出来,我就杀了你!”戴德强势地说完,便向走廊尽头走去。
寒冰澈的双眸一直瞪视着他,对戴德的话置若罔闻,抬步向病房内走去。
通透的病房,刺目的白,充满了浓烈的消毒药水味道。寒冰澈一步一步地向着病床的方向走去,似乎每走一步都那么艰难,每靠近她一步,心口就越加揪紧。
通透的光线照射在颜洛诗的身上,混合着一片雪白,远远看去,如此圣洁。有那么一刻,他怕走近,污染了那片圣洁。
走到她的床前,仿若用了一个世纪之久。颜洛诗没有一丝血色的小脸近乎透明,寒冰澈颤抖的大手,竟不自觉地慢慢向她靠近,冰凉的触感让他的心脏一阵剧烈紧缩,只有看到氧气罩上漂浮的雾水,他才微微微松了口气。
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寒冰澈双眸深情地打量着她身上的每一处地方。忘记了时间,仿佛要将他看进生命里的那般融入。
*
“喂?你们是不是搞错方向了?这里根本不是去码头的方向!”一辆黑色的面包车在一条崎岖的乡间小路上行驶,坐在车里的女人朝车外张望着,感觉到不对劲后,立刻厉声对着开车的男人说着。
男人透过后视镜一脸讥笑地打量着坐在后座不停张望的女人,没有回答雅柔的问题,继续踩下油门,加快车速,在到达一个仓库门口时,汽车停下。
“下车!”坐在副驾驶的另一个粗犷男人跳下车,拉开门,一脸凶狠地对着雅柔呵斥道。
此时,依旧一副趾高气扬的雅柔狠狠瞪了男人一眼,“你们究竟在搞什么?不送我,我自己走!”
雅柔下车,看到完全陌生的坏境,顿时一阵窝火,伸出纤细的手指指着男人的鼻子尖锐地说完,拖下沉沉的两只钱袋,便想离开。
“雅柔,你个骚、娘们是想过河拆桥吗?!”一个高个子男人从车的另一侧下车,窜到雅柔面前,嘴里叼着跟牙签,双眼紧盯着雅柔手上的两个包。
“我已经给了你们五十万了,你们还想怎样?!赶紧给我让开!”此时,雅柔似乎感觉到了情况的不对,握着钱袋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雅柔,你以为五十万就能打我们了么?!”男人吐掉嘴里的牙签,对着雅柔身后的两个男人使了个脸色。那个男人,抬起一脚,狠狠地踹上了雅柔的后背,让她瞬间摔倒在地上。
“啊——”雅柔吃痛地摔倒在地上,只觉后背火辣辣的痛楚,仿佛将她浑身都踢散了架,“你们几个王八蛋到底想怎样?!哦——”一脸痛苦,却依旧还搞不清楚状况的雅柔,此刻痛得在地上直打滚,咒骂出声。
“想怎样?一会老子就让你这个骚,娘们知道!”高个子男人又使了个颜色,另一个男人走到雅柔身边,一把扯住她的两只胳膊,将她拖起,往仓库的方向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