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洛诗再次醒来的时候,依然是凌晨五点。
她站在窗边,专注地想着自己的心事。
身后传来脚步声,寒冰澈走了过来。
他从后边将她抱住,下巴抵靠在她的卷上。
颜洛诗没有回头,仍由他抱着自己。
寒冰澈顺着颜洛诗的目光望向远方,过了好久,他忽然低哑地问:“只要到了五点钟,你就会醒来。”
颜洛诗没有说话。
寒冰澈叹了口气,大手从她的腰际往前,放到她心口的位置,低低地问:“告诉我为什么?”
颜洛诗微凉的手放到他搂着自己的大手上,随意地说:“只不过是习惯而已。”这么说着,她将他的大手掰开,转身想要去浴室冲一个淋浴。
寒冰澈却霸道地不许她走,大手将她禁锢的更为严密,呼吸也紧密了起来。
颜洛诗无奈地说:“你今天怎么了?”
寒冰澈的声音有些粗哑,仿佛忍了很久:“告诉我,御冬是什么时间出生的?”
颜洛诗一僵,蹙眉说:“我哪里记得,都几年前的事情了。”
寒冰澈将她禁锢住,大手紧握着她的肩膀,忍不住低吼出声:“不,你一定记得!他的出生时间是凌晨五点零二分,是不是?”
颜洛诗低头一怔,身体本能的僵滞。
寒冰澈抱住她,急切地捕捉着她的目光,低声逼问:“是不是,颜洛诗?”
颜洛诗低垂下头,她以为自己早已无坚不摧,可是被他这样问起她眸子里还是开始湿润。
原来她不是不再脆弱,而是因为身边没有人允许她脆弱。而无论他们之间有多少跨不过去的沟壑,身边这个男人依然能够挑动她心底最为柔软脆弱的一丝弦。
寒冰澈爱怜地将她拥在怀里,却现她埋在自己胸膛里无声地啜泣着。他的心在绞痛,大手抑制住由于心痛引起的颤抖,温柔怜惜地拍抚着她的背。
海风悄悄地从窗外钻进来,撩起她的秀,吹动他的衣衫。海浪声有一下没一下地传来,仿佛为她那几乎听不到声音的啜泣伴奏一般。
寒冰澈的话语在颜洛诗耳边低喃,那声音低柔温和到难以想象:“对不起……颜洛诗……是我对不起你……”
他那时候以为孩子是齐泽衡的,儿子出生后甚至没有看他一眼,他就离开了,独留颜洛诗一个人!又要坐月子,又要带刚出生的儿子。
难怪颜洛诗一直质疑他不相信她。
其实他如果有心,不难现这个孩子是他的,可是他当初就是一心认定了孩子是齐泽衡的,所以才会在她刚生下儿子的时候,抛弃他们母子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