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突然过了一个墩儿,车身震了一下,乔蕊被颠簸得抖了一下,回神时,却现车子停了,身边的男人,气息压进,唇,压住她的嘴。
突如其来的吻,来的措不及防,其实乔蕊还在想着之前的事,心里还在嘀咕,现在这么聊天,是不是已经把之前的事揭过去了?那段冷战,和赵央说得什么对战,是不是也无声结束了?
而就在这一刻,他的气息扑面而来,来的又凶又猛,着实把她吓得不轻。
吻毕,他慢慢退开些,唇抵着她的唇,呢南:“你不会死。”
乔蕊微怔,觉得他这么认真,有点好笑,她点点头,拍拍他的手:“嗯,应该不会平白无故的死,只要孟琛别靠近我。”
她觉得,景仲言应该是想到了上次她生死一线的事,所以触动了,而男人想的,却并不是这个。
他觉得,他必须尽快解决丁卯了,否则,下一个躺在停尸间的,说不定……
或许,他真的该拉下这个面子了,孟琛那儿,也该低头了。
为了,这个系着他心脏的女孩。
乔蕊不知道他的纠结,或者说,对周围的一切,她都不知道,更不知道,有一个男人,为了她的安危,在做他平时最不屑做的事,打算去找他平时最不屑找的人。
她被他包围在安全中心,不让她Cao心一分,不让她危险一分,用最多的用心,去守护她,让她始终在他的羽翼之下安安稳稳。
而这个过程他会付出什么心血,他不在乎。
车子继续前行,乔蕊摸摸自己的唇,上面,男人的温度还在。
她偏头瞧着他,盯着他冷峻的侧脸,突然问:“你这两天,也去了医院吗?”
这两天她都没在公司,但是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相反,女人某些地方的第六感,强的莫名其妙。
乔蕊,在景仲言身上嗅到了消毒药水的味道,那个味道不只是一个气味,而是有药水,沾到了他的衣袖,她之前在口供房一直揪着他的衣袖,所以药水的味道,现在她手上也有。
男人眼睑垂了一下,没有否认:“嗯。”
乔蕊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挑了挑眉:“所以,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是上司对下属的关心,还是打算旧情复炽,或者,其他原因。”
“其他原因。”他想也没想,回答了。
乔蕊点点头,垂下头:“我了解的景仲言,不是一个拖拖拉拉的人,所以,你说不是旧情复炽,我就相信你,如果你真要和她重修旧好,大概你会比谁都坦白,那么我希望,你能尽快解决这个原因,因为,我很不喜欢自己的老公,在别的女人身边,而且还是一个对我有威胁的女人!”
这一刻的她,语气是从未有过的霸道。
她在宣誓自己的主权,这个男人的归属权。
或者,之前她就不应该哭哭啼啼的,她这几天一直在后悔,当时在病房外面,她为什么要走呢?为什么不冲进去,把她的男人拉走,留给情敌一个冷酷的背影呢。
他们才是合法夫妻,她有这个能力去做这件事,而不是像个失败者一样,垂头丧气的离开。
女人要捍卫自己的婚姻,有的时候,就应该凶一点。
她的口气很蛮横,带着难得的强势。
景仲言眯了眯眸,侧看她一眼,瞧见她眼底的汹涌,突然笑了。
“没人对你有威胁。”他不否认,她的强势,真的取悦了他:“任何人,都不是你的威胁。”
这是他的保证,也是他的承诺。
乔蕊想到了婚姻登记的时候,工作人员让他们念的那段词,一生一世,只爱彼此。
所有的夫妻结婚时都会念那个牧词,但是,做到的,真的很少,乔蕊觉得,景仲言能做到,她也能做到。
就因为他现在看她的眼神,里面带着笑。
这是只有她才能得到的笑。
她的专属。
心里的阴霾,好像一下子消散了,果然夫妻之道,还是贵乎交流,冷战,是最糟糕的方法。
就算吵架,也比冷战好,因为不说话,才是疏远的最高境界。
一旦某一方拉不下脸,解决,或者会让两人都后悔。
回到家,乔蕊随便做了点饭,两人一起吃了,乔蕊去洗澡,景仲言在打电话。
打给孟琛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他便直入主题:“邮件收到没?”
电话那头,是古怪的笑意,孟琛冰凉的音色,从听筒那头传来:“收到了,不过没想到是景总,这么说,那个接触我三次的小子,也是景总的人?”
景仲言不喜欢他的语气,阴阳怪气。
他皱皱眉,不想说废话:“丁卯出现在慕海市,受人所请,寻仇的,帮我处理了,那桩生意,再分你一成。”
“两成。”孟琛也是个商人,很懂得叫价的门道。
景仲言面色颇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