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套金色的人鱼装。

方一凡深吸了口气，忍字头上一把刀，但还是得忍。

她一边问候景皓阳十八代祖宗，一边把人鱼装换上了。

走到甲板上，她没好气的瞪着景皓阳：“你满意了？”

“有所求必然要有所付出。”景皓阳揶揄的语气像是一阵掠过的海风。说完，目光在她身上悠悠的转了一圈，身材确实差了点，像个干煸四季豆，可是竟然该死的能让他沉睡了多年的身体产生反应，真是诡异！

“与虎谋皮，以后能不麻烦你，我是绝壁不会麻烦你的。”方一凡愤懑的说，跟Jan诈的大资本家谈条件，只有被剥削的份。

“少说废话，多做事，给我倒香槟。”景皓阳勾起嘴角，邪戾一笑。

方一凡鼓着腮帮子拿起吧台上的香槟酒给他倒了一杯，正要去他对面坐下，听到他低沉的声音传来：“服务生应该站在我身旁随时服务的吧？”

“服务生也是有**的。”方一凡说着，重重的往休闲椅上一坐，愤怒的反抗压迫。

景皓阳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他就喜欢戏弄这只朝天椒，这是他生活里最有趣的一件事了，而且特别的上瘾，一不可收拾。

方一凡可没觉得好玩，生气着呢，拿起手机玩游戏泄。

甲板上，沉寂的色调逐渐弥漫。

许久之后，方一凡的眼睛闪动了下，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景天渣，你最近会不会经常在梦里梦到王静秋？”

有点阴郁之色从景皓阳脸上划过，“跟你有关吗？”他已经很久没有梦到静秋了，梦里都是这只朝天椒在各种捣乱。

方一凡很想把自己见到王静秋鬼魂的事告诉他，可是转念一想，他肯定不会相信，一准讥笑她疯，于是话到嘴边就打住了。

“我就想说你要是梦到她了，赶紧跟她解释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免得她误会。”

听到这话，景皓阳哭笑不得，从一大清早开始，这只朝天椒就胡话连篇。

“朝天椒，你该不会是昨天洗澡脑子进水了吧？”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方一凡冲他不满的皱鼻，幸好没把见到王静秋鬼魂的事告诉他，不然要被他嘲笑到死。

景皓阳微微倾身，抿起薄唇，神情变得凝肃了些，“你是希望我很严肃的跟你讨论一下你的胡言乱语？”

“景天渣，像鬼魂这种东西，没见到不代表没有，不相信也不代表就不存在。可能有些人真得看见了，只是因为大家不相信，就把她当成了蛇精病。”方一凡一本正经的说。

景皓阳深沉的瞅了她一眼，“你该不会跟方小杰一样被王静怡洗脑，相信她真的有阴阳眼了吧？”

“也许她既是蛇精病，又有阴阳眼呢。”方一凡说道。

景皓阳看她十分正经，不像是在开玩笑，不禁有了一点忧虑：“朝天椒，你最近是不是拍《学姐快跑》太入戏，还没有出戏？”

“没有呀，我一向出戏很快地。”方一凡耸了耸肩，“我知道你会觉得我这么说很不可思议，你不信的话，就当我是在讲笑话呗。”

景皓阳小啜了一口香槟，“朝天椒，既然你怕鬼，就不要给自己心理暗示，去刻意的想象这样莫须有的东西。”

“知道了。”方一凡点点头。她也不想想啊，是王静秋的鬼魂缠着她了呀。而且她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有点什么心思就想找个人倾诉一下，想来想去就只有伊又夏这个死党最合适了。她们俩一向就是对方的垃圾桶。

她打开了微信。

这会伊又夏正被大魔王强行圈禁在身边一起看电影。

看到方一凡来信息，就回了个笑脸。

“虾米，跟你说一件特别灵异、特别恐怖的事，昨天晚上我见到鬼了。”

伊又夏微微噎了下，以为她在开玩笑：“大明星，今天不是愚人节。”

“我没开玩笑，我很认真的。昨天晚上我真的见鬼了，两次。”方一凡来哆嗦的表情。

“你见到谁了？”伊又夏坐直身体，终于开始引起关注了。

“王静秋！”

伊又夏狠狠的呛了下，头皮一阵麻：“你是不是眼花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