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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待得身后的亲军都奉命远离,杨业这才大踏步的登上了醉月楼,直到最高处的第四层,他径自选了一个临窗的座椅,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n“你这时候来县城,营地那边岂非无人照管?这非是为将之道。”
≈n在他对面,正是同为安国府镇将的王侁。
≈n王侁虽是军职,可此时却是一身文士袍服,面貌英俊,气质儒雅风流:“无人照管?这句怕是说错了吧?小弟不信杨兄看不出来,那位安国公也不知是信了谁的谗言,前脚来了个嬴宣娘不够,后脚又将那个姓郭的派了出来,明里暗里架空于我,对本将防范至深。可叹我王侁为他们安国府卖命八载,却落到如此下场,真使人心寒。”
≈n杨业闻言,差点就嗤笑出声。他毫无半点感同身受之意,反而有些幸灾乐祸,
≈n安国公是否听信了别人的谗言他不知,可安国府对这位的防范,却绝未有错。
≈n年前解县大火,这王侁居功至伟,可这人竟还有脸面,自居功臣。
≈n也不得不佩服,那位名叫郭嘉的谋士,确实是本领不俗。王侁借助武阳嬴氏之力,在军中经营数年之久。可这五年的努力,却顶不住那人短短的十五天。
≈n仅仅十五日,郭嘉就借助故安国公旧部之力,将安国府左镇的形势,彻底翻转过来,几乎变天。
≈n听说此时的王侁,除了三百人的近卫亲军,以及安国府第十卫的部分人之外,已经谁都指挥不动。
≈n也不知这传言,是否真的?
≈n“这都是些废话!你这次进城,应是专为我而来。就直说吧,到底何事?”
≈n杨业一边冷笑,一边扫望着桌前。现这桌上不但菜肴精致,酒也是上等。当下也毫不避忌,就这么大吃大喝起来。
≈n他心里是已将这餐,当成自己的断头饭了,美酒佳肴,倒也不错。
≈n王侁唇角微抿,似笑非笑:“杨兄不也猜到了?王某是来请杨兄弃暗投明,共商大事。”
≈n“那么何为明,何为暗?”
≈n杨业依旧大吃大嚼,他现这酒菜中无毒,至少不是急性的那种,也不影响口感,就更为放心了。
≈n也对!有那人在,一根手指头就可捏死自己,又何需用毒?
≈n“之前武阳嬴氏诸公代治解县,四年来皆平平安安,而如今那位承爵不到数月,百姓却尽皆逃散。可见解县民心,仍在武阳。何为明,何为暗,又何需再问?”
≈n王侁语声诚恳:“小弟心忧安国公在我解县倒行逆施,胡作非为,也如他在京城之时一般的混账。本将今日,欲与杨兄联手,解此地万民于倒悬。有你我二镇之力,这武阳解县,便轮不到安国公那竖子说话。”
≈n杨业闻言失笑:“安国公对百姓如何,本将暂时还看不出来,可你们武阳嬴,也不像是爱民如子的模样。前几年那幕府官职,俱为嬴氏一族把持,到底贪墨了多少银钱?总计百余万的税金,却没有一分一毫,用在解县百姓身上。可即便如此还不够,另外还要巧立名目的加税。如今的解县,与五年前故安国公在时的日子,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n说完之后,杨业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这样的大义凛然之言,还是少说几句。我杨业的眼没瞎,自能分辨是非!且这解县封地的百姓,也都能知好歹。真当他们信了你们武阳嬴氏的流言诋毁?只是被你们压着,敢怒不敢言而已。信不信,待那位安国公回归之日,这解县之内必定万民夹道?你王侁这么容易就被人架空,难道还不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