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谁?静池剑斋,嘿!莫非是要与本公为敌?”
嬴冲微眯着眼,心中冷笑不已,这两个女人,是要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么?
以他之意,是打算立时动手,与这些贱人狠狠战上一场。只需等到十余里外宫中的禁军,或者衙兵到来,即可将这些人,都一举拿下!
静池剑斋虽是当世四大圣地之一,不好招惹,可毕竟是地在中原,对大秦鞭长莫及。
不过这念头才起,嬴冲就又强压了下去。他顾及的是自己那一众随从,那素如雪的杀伤力实在太大。一旦战起,这些人必定会被波及,少有人能保住性命。
“国公大人言重了!我静池剑斋与国公并无恩怨,何来为敌之说?”
那负剑女子到五十丈外,就止住了身影,笑意盈盈:“至于奴家,姓秦名可人,忝为静池剑斋西方剑。可能国公大人,也曾听说过奴家姓名。”
嬴冲还真的听说过,静池剑斋西方剑,也就是为静池剑斋,处理大秦与西域一应事务的门人。
能担任剑者,修为未必太高。可一定是长袖善舞,智慧出众的女子。
这秦可人在大秦境内,也确是以其智谋著称,借助圣地之势,上交权贵,下结江湖。以一异国人的身份,却能插手大秦官场升迁,甚至左右朝局走势。
嬴冲对这类人物,自是反感之至,此时干脆是拿出了一副纨绔本色来应付,略显不耐道:“秦可人?略有听闻!可尔等既不是要与本公为敌,那么又为何要拦住本公去路,伤我安国府奴仆?到底是意欲何为?”
“只是为缉拿逃奴而已,是如雪她出手不慎,多有冒犯。”
秦可人歉意一笑:“近日我静池剑斋有一妖宠走脱,逃遁入咸阳城。之前我等追捕时,已将其重伤合围,可惜功亏一篑,让它逃离。最终我等虽以秘法追寻至此,却现再无这妖宠的踪影痕迹。”
“所以就怀疑这妖宠,在藏在本公大人的车队中?”
嬴冲冷笑,神情恼火异常,目含讥诮:“你们这是把本公当成蠢物,还是自己脑袋里进了水?本公车队中有张公公坐镇,岂可能有宵小妖孽潜入?”
秦可人神情有些尴尬:“还请大人见谅,那妖宠极为狡猾,且善变化潜行之道,哪怕是玄天境强者,也难感知其形迹。错非是那妖体内,有我静池剑斋印记,可以用秘法追寻,也难查知到此妖踪迹。且正因国公大人麾下强人众多,才可遮掩住这妖宠存在——,”
说到天位强人,嬴冲车队里显露出来的天位气机之多,真使她暗暗心惊。
错非是没有把握,更觉这安国府必成强敌,不可轻易开罪,她今日本不用这么低声下气的求告。
“你无需解释了!”
嬴冲这次没等她说完,就已霸气的一挥手:“本公自始至终,都未见你们那什么妖宠。尔等静池剑斋之事,也与本公无关。既是不打算与本公为敌,那就速速离去,给我滚蛋!”
几十丈外的素如雪柳眉轻蹙,显是对嬴冲的态度极其不满。一股寒霜之力,已经在她的身后隐隐成形,似乎已出手在即。
而那秦可人则依然笑道:“国公大人,此事事关重大,牵涉我剑斋百年大计,还请国公大人再做三思!总之无论那妖宠在与不在,都需让我等仔细搜素一二,否则恐有不忍言之事生。对你我两家,都没有好处。”
嬴冲闻言,却是脖颈青筋暴起,双眼赤红的往那秦可人盯视过去:“你敢威胁本公?”
毕竟是当了四年的纨绔,此时他虽没显露出修为,可当瞪视之时,却自有一股凶神恶煞的气势。
秦可人也不禁暗暗心惊,眉头大皱,她是次遇到嬴冲这样混不吝之人。哪怕是面对四大圣地之一的静池剑斋,竟然也能毫无畏色。
似乎下一刻她敢再出不妥之言,这位就会立时翻脸动手,对她身后的静池剑斋全无半点顾忌。传说此人性情张狂霸道,果然不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