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乔蕊咬牙切齿:“就两个星期前,在我家大吼大叫,看个球赛跟生孩子似的,又吵又闹,不是家里隔音好,估计邻居都要报警了。”抱怨完,乔蕊猛地一震,豁然起身:“我想起来,就是看球赛那天,那天总,总裁打了电话过来。”
“啊?”赵央望着。
乔蕊也没理她,二话不说,抓着手机就跑出办公室。
电梯门开了又关,赵央坐在原地,想到那个付尘,鼻尖又喷出一口气,其实就前几天,她碰见了付尘,在超市买东西的时候,看到他和她的新女朋友在挑成人用品,两人狭路相逢,她本来没想搭理她,他却拦住她,问她什么时候换钱。
她什么时候欠他钱了?
结果付尘满脸嘲讽的吧很久之前,她喝醉酒的事说出来,赵央这才想起,第二天她在殷临床上醒过来时,的确身边丢了一团衣服,上面都是呕吐物,臭的要是,她以为是殷临的,后来偷偷带走,拿去干洗了,本来打算看电影那边还给殷临,结果那天殷临没去,那件事衣服,现在还在她家床头挂着。
为什么挂在床头,这也是受了乔蕊的影响,乔蕊一个劲的说殷临的好话,赵央也想试试和他能不能处下去,所以在对殷临死心前,她一直把衣服挂在床头,每天看着,每天都在思考两人的关系。
原来,看了这么久的衣服,根本不是殷临的,是付尘的。
赵央之后也说不清什么感觉,就觉得面红耳赤,加上付尘又一直说,搞得她很羞耻,最后怎么跑走的都不知道。
回到家,她就把那件衣服丢到床底下了,但她自己也闹不懂,为什么没把衣服丢进垃圾桶。
挠挠头,这种复杂的东西,真的别想了。
这边,乔蕊下了总经办,大办公室里的人,现在完全把她当老板娘了,非常主动的说:“景总在里面开视讯会议呢,乔组长你坐着等会儿。”
乔蕊就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但是心里着急。
过了半小时,乔蕊实在等不及了,眼看就快到下班时间了,她二胡不说,直接走去敲响了办公室门。
其他人并没拦着,一看乔蕊就是有急事,而是人家两口子的事儿,他们也不敢去多嘴。
里头,沉沉的男音响起:“进来。”
乔蕊拧开门进去,就看到景仲言坐在电脑前,见是她来,愣了一下:“有事?”
“嗯。”乔蕊走过去,在办公桌对面坐下,又不好意思地说:“你继续开会吧,我等着你。”
景仲言皱皱眉,对着视讯那头说:“先这样。”
视讯那天,皮肤白皙,稍显病态的男人笑了一声,嘴角微扬:“我听到乔蕊的声音。”
景仲言眼眸一沉。
那头的男人耸耸肩:“ok,下次谈。”话落,关闭了视讯。
景仲言取下蓝牙耳机,丢到桌上,问乔蕊:“什么事这么急。”
“我……我不知道怎么说,你父亲打过电话给你吗?”
“没。”
“他打给我了。”乔蕊苦着脸:“半个月前。”
景仲言微楞:“半个月前?”
乔蕊苦笑:“就是你们看球的那天,我后来给忘了,算了,不说这些了,他问我今天有空没有,知道了上半天班后,就说那就是有空,让我回家,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他没打给你吗?那这是让我一个人回去?不会吧,他想干什么?”
看她一脸紧张兮兮,焦虑不安的摸样,景仲言起身,绕到桌子另一边,按住她的脑袋,拍拍:“冷静点。”
乔蕊一把拉住他的手,攥紧:“冷静不了了,你说我怎么办?我真的要一个人去吗?”
“应该是叫你回去团年。”景仲言说。
“团年不是三十吗?”
景仲言笑了一下:“应该知道你三十定了回你爸妈那边,就提前一天。”
倒是没想到,他那个强势了一辈子的父亲,还有这么体贴人的时候。
因为临时提出团年,所以猜到乔蕊肯定已经定了要回自己家,他也不为难她,很直接的把日期改在二十九号,让她来一起吃顿饭。
看来之前在美国的时间里,乔蕊的确说服了这位固执的老人。
其实景仲言不在乎他和乔蕊能不能得到景家人的祝福,但乔蕊在乎,并且一直为此绷紧了神经,如今这个进展走向,他还算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