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诏言做好了牺牲一切来弥补他们母子的准备,但他被囚禁太久,现在刚刚出来,很多事,他不清楚,得走一看一步,现在被暮瑾言当头一问,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即便是他会为他们付出一切,哪怕是性命的话,都苍白无力。
“没想好,是吗?”暮瑾言深吸了口气。
暮瑾言从来没有见过亲生父亲,无论是暮世良,还是诏言。
对他而言,父亲是谁,没有区别。
如果诏言肯自己去争取,用真心去陪伴去打动容贞,用自己的付出得到容贞的真心,那么他们可以幸福过一辈子。
可是,诏言采用了隐瞒欺骗的方式,才让容贞走上了极端,最终落到这样惨淡的结局。
所以,让暮瑾言介怀的是诏言对母的欺骗,对母亲造成的伤害,以至于有了这后面的种种悲剧。
他不知道父亲是诏言,而不是暮世良之前,倒也罢了。
但知道真相以后,他真的心塞。
那个人白吃白拿,占足了便宜,然后捅出这么大的漏子,让别人来擦屁股,这叫什么事?
回想这二十几年的经历,如果说他不委屈,不难受,是骗鬼的。
他并不想指责,但有些事,必须诏言去面对,他绝不允许诏言有一点逃跑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