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印记,怕是永远都去不掉了,到了最后赵无忧自己也没力气再折腾。她忙着瀛渠清淤之事,实在没有过多的心力去顾及这个印记。带着印记活了那么多年,确实也不在乎这一段时日。
等瀛渠清淤的事情结束,再行处置也不迟。
身为钦命大臣,肩负着监工的责任,赵无不敢懈怠。清淤的工程以最快的速度展开,赵无忧得随时跟着盯紧。有些东西虽然不必她亲力亲为,但此时非彼时,得让皇帝看见自己的功绩,摆个样子也得有模有样才好。
诸事皆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赵无忧身子不好,简为忠身为工部尚书自然要亲自上阵监督。
赵无忧拢了拢衣襟,今儿太阳不错,可水底下还是冷得很。这个季节下水,没有一定的水性是绝对不行的。好在赵无忧事先都让人做好了安全工作,至少目前不能闹出人命,否则老百姓哪敢继续下水。给的工钱,也必须日日结清,这样才能让老百姓有干活的劲儿。
夏东楼自从那一日来过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
宫里头有傅玉颖盯着,宫外有赵无忧自己防备着,倒也不惧国公府分毫。
“公子?”奚墨打了帘子。
赵无忧轻咳两声下了马车,“好久不曾回来。”
抬头,已回了自己的尚书府。
偌大的尚书府,空旷得很,前院的建筑都是按照官家的要求来建造的,但是后院却空出一大片的林地,种的竟然是梨树。春日里的梨花,三三两两的绽放着,引蜂招蝶的倒显得有些热闹。
梨园中间是“听风楼”:倚栏听风,笑看梨花胜雪。
站在听风楼空旷的平台上,倚栏望着底下那一片的白,赵无忧报之一笑。
云筝已经将梨花酒从地窖里起出,“简公子很快就到,公子过来坐一会吧,别累着。”
赵无忧道,“再过两日,风吹梨花落,月下赏花会更好看。”她抬眸望着云筝,眸光明媚,“今年挑些上好的梨花,要含苞待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