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祭司右拳紧握,青色的血管凸出来,差点气炸了肺,他知道方天风是故意这么说,如果他真用祭司的身份要求方天风,那方天风必然会说更难听的引向天神教。
现在耿祭司现,自己来找方天风就是个错误,从头到尾,谈话的节奏都被方天风掌握;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得到身为天神教祭司应有的尊敬。
天神教的力量不如政府,也不如那些跟官员关系深厚的大商人,但任何官员见到高级神职人员都非常客气。
天神教源自西方,而西方天神总教一直跟华国官方敌对。所以,华国官方竭力拉拢国内天神教,让天神教成为党领导下的爱国宗教,避免天神教跟天神总教牵扯太深,避免天神教成为不稳定因素,甚至成为西方和天神总教攻击华国的工具。
不过,天神教却一直是墙头草,同时跟华国官方和天神总教勾搭,这样地位才更稳。
因为天神教在西方有个娘家,而且那个娘家在西方影响极大,华国官方处理天神教的事都会格外小心,防止引国际纠纷,所以天神教的神职人员就算做得很过分,也会被当地官员捂盖子,很少见报。
现在天神教可以说没多少人怕,但也没多少人敢惹,因为一旦引信徒集体事件,那绝对会是大麻烦。
正因为天神教有许多隐性的特权和影响力,耿祭司向来有恃无恐,但没想到不仅在婚礼上被方天风揭了家财万贯的底。现在又被方天风轻视。这让他感觉自己受到莫大的侮辱。
“方先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自大的人。我原本以为可以和你成为朋友,但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嚣张跋扈,目空一切!”
方天风微笑道:“你之所以生气,不是我因为多嚣张,只是因为我看到你没有低头弯腰而已。你走吧,希望你能想明白,我这个人不喜欢被威胁。你回去转告派你来的蒙主祭,一旦合约签署。兴墨酒厂就是我的,如果想要抢我的东西,就要付出足够的代价。”
耿祭司压着心头怒火,说:“你误会了。这件事跟蒙主祭无关,甚至跟蒙峻也无关。我是偶然听到你要收购兴墨酒厂,才特意来跟你商谈,没想到你这种态度!”
“耿祭司,你应该庆幸你背后有天神教这棵大树,也应该庆幸你是老人,否则像你这样摆出兴师问罪的态度跑到我家门口。我一般能动手尽量不废话。”方天风非常诚恳。
耿祭司意识到自己小看了方天风,也意识到自己不应该把方天风当成以前的敌人。但事已至此,已经无可挽回,于是说:“我会告诉蒙峻用正当手段跟你竞争兴墨酒厂。但我要告诉你,年轻人应该谦卑、礼貌,应该懂得敬畏,天神的神威无边,没有人可以冒犯天神而不受惩罚!”
方天风说:“或许吧,不过天神既然是万能的,为什么连让所有人信仰他都做不到?”
“凡人的信仰并非神的需要,神从无所求。”
“那你的意思是,神无所求,但天神教需要的钱,不断招收信徒,不是神的所求,而是某些人的所求?”
“神无所求,但神的仆人应该奉献。”
“哦,神接受心意,然后你们这些神职人员接收实物和金钱?”方天风微笑着问。
“方先生,请您放尊重一些,不要处处针对天神教!”
“你错了,我没针对那些向善的信徒,我也没针对你们那个神,我只是针对某些神职人员。比如你,你一个传经布道的,一个把一生都奉献给天神的,怎么不把你的千万家产奉献给神?你有没有利用你的祭司身份敛财?你对得起信徒、教会和天神吗?哦,你忏悔几句就没事了,还是说你左手拿着钱,右手拿着免罪书,然后交换一下,就可以免罪了?”
“你、你在污蔑!”耿祭司气的浑身抖。
“你要是不被我戳中痛处,肯定不会这么生气。你看,我没兴趣揭或处理你的不干不净,前提是你别惹到我。好了,言尽于此。你走你的神国路,我走我的人间桥,希望以后不要再见。另外我得说一句,你们天神教别整天编故事糊弄人,什么快病死的人因为祈祷突然被神救活了,什么手里没钱然后大风刮来钱是神送的,我觉得这是在降低天神的格调。再见。”
方天风转身离去。
等方天风走远了,耿祭司双拳紧握,咬牙切齿骂道:“魔鬼的信徒!不,他根本就是魔鬼!神会宽恕罪人,但绝不宽恕魔鬼!”
耿祭司转身离开,然后联系古江酒厂的包总。
“包先生,多谢你的提醒,我已经确定,他就是一个罪人和魔鬼。如果你还有他的详细信息,可以跟我共同探讨。对于天神教来说,他就是最大的敌人,蒙主祭不会饶过这个罪人!”
“既然耿祭司要求,那我一定遵命。明天晚上您有没有时间?”
“好,我们明天晚详谈!”
“您喜欢哪家饭店?”
“你订吧,我随意。”
“好。”
到了晚上九点,兴墨酒业的李兴业打来电话,说古江酒厂的包总在散布有关方天风的不利消息,造谣生事,把幽云灵泉贬低的一无是处,而且准备找媒体和其他朋友抹黑水厂。
方天风得到消息后,冷笑一声。
“既然你污蔑抹黑我的水厂在先,那就不要怪我玩狠的。说到抹黑污蔑,你还嫩点,我要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