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头一次,潘玉儿当着萧稷的面请辞。要知道,往常她好不容易逮着萧稷,恨不能时时相伴才好呢!
大家都知道是这为了什么。
待潘玉儿一走,冯淑嘉便派了个人跟上去,吩咐道:“远远地跟着就行,不必特地打探什么,只消别被人现了就成。”
待人都走了,冯淑嘉笑着问萧稷:“今日怎么不避反进,这换策略了?”
萧稷笑道:“确实是不堪其扰。”
不过更多的却因为和潘玉儿之间陷入了僵局,他调动了所有的势力,却根本打探不出潘玉儿这个神秘莫测、敌友不明的人,到底是怎么知道他的那些打算,还一力插足进来的。
冯淑嘉当然不相信仅仅是因为不堪其扰,萧稷就要揭破潘玉儿偷偷地帮助裁云坊这件事情,只怕是还有更深一步的打算。
“正所谓不破不立,或许眼下挑破此事,反而是正确的。”冯淑嘉沉吟道。
一面爱慕着萧稷,紧追不放;一面却又帮着裁云坊对付芙蓉裳,不遗余力,潘玉儿到底想做什么,她心里也没底儿。
既如此,那与其整日里提心吊胆的,不知道潘玉儿这个手腕强硬的重生者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还不如主动出击,以攻代守。
“只是,要谨防生变才是啊。”冯淑嘉忧心忡忡。
然而她实在是低估了潘玉儿对于萧稷的执念。
两人等了一会儿,待跟踪潘玉儿的人回来禀报,说是潘玉儿果然去了李家探望姚珂,但不过停留了一刻钟左右,就出来了,直接回了姚府。
冯淑嘉和萧稷听了,不禁感叹潘玉儿行事的缜密谨慎。
既然可能已经暴露了,那她当然得慎之又慎,免得再被人抓到了什么把柄。不仅如此,回到姚府之后,潘玉儿又是一番仔细叮嘱安排,请姚知礼务必要保住她的秘密。
姚知礼当然没有不同意,当即仔细安排下去。
潘玉儿自以为自己做得周全,高枕无忧,却不知道冯淑嘉和萧稷早就察知了事情的真相,那些话不过是拿来刺激她,让她露出马脚,好搜集证据让她无从抵赖罢了。
又过了几日,当潘玉儿又去芙蓉裳堵人兼刺探如今的情形时,迎接她的是冯淑嘉痛心疾的质问:“玉儿姐姐,我自问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为何要这么做?”
声声悲恸,难以置信。
旁边,萧稷负手而立,神情冷峻。
糟了!
潘玉儿心中一声哀呼,几乎站立不住。
没想到她这几日费尽心思地遮掩,还是被萧稷查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