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赔着笑脸,火苗子在心里噌噌乱窜。正要动手,一个啤酒瓶子飞来,正中胖子脑门。胖子鲜血长流,额头肥肉里插着几块玻璃碴子,捂着脑袋哀号。马仔们没想到月饼真敢动手,一时间呆住了。
月饼嘴角挂着一丝笑容,拍着胖子的油脸,很认真地指着那杯酒:“把这杯喝了,什么都没生。”
马仔们这才反应过来,砸瓶子举板凳嗷号着动手。
我叹了口气,好久没和“人”打架了。
十三
街头械斗的过程不值一提,两三分钟工夫,小兔崽子们跑得干干净净,压抑在心头好几天的闷气倒是泄出来了。
“南少侠身手不错,看来还没生锈。”月饼摸了摸鼻子,回桌捞着面条就吃。
“你丫醉生梦死,又不是我花天酒地。”我心里彻底痛快了。
月饼,终于回来了。
一碗面吃个底朝天,月饼摸着肚子长呼口气:“姐,辣椒加少了,油味儿太大,别不是用了地沟油吧?”
女老板总算有了笑脸,眼睛弯成两道月亮:“一跑就是好多年,还是这么贫嘴。”
月饼伸个懒腰:“当年做错事,没脸回来。”
“那天一进店我就知道是你。也不想想谁教你的蛊术,当着我的面用蛊虫易容,你以为姐真的老了?”
“这不是刚说了么?没脸见你而已。”
月饼喊女老板“姐”我一点儿没有意外。这几天生的事情太多,就算女老板突然摘下一张人皮面具变成阿姨,月饼喊声“妈”我都不会皱眉头。虽然很想问问怎么回事,但亲人唠嗑我还是少插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