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饼随手一扔,那个东西糊着草汁烂泥滚到我的脚前。我看得真切,居然是一颗腐烂的人头。我叼着烟还没反应过来,一条蚯蚓形状,长着白毛的肉虫从糊满烂泥的眼眶里钻出,突然弹起,落到我的手背上咬了一口。
我疼得跳起,生怕虫子有毒没敢直接拍死,用力甩着手腕,慌乱间撞到身后的树干,蔓藤落了满头满脸。
虫子甩掉,伤口红肿一大片,边缘透着青黑色,微微麻。我挤着脓血嘟囔:“今儿忘了看黄历,出师不吉。”
“南瓜,别动!背后有东西。”月饼眯着眼睛向我走来。
我当场僵住,后脖颈冷飕飕的好像有“人”在吹气。
月饼摸出桃木钉:“往前走,别回头。”
二
我冒了一身冷汗,大气都不敢出,直着脊梁骨小步挪动:“月……月……”
月饼把我拽到身边:“没事了。树上有字,怕你蹭花了。”
我哭笑不得:“你丫一惊一乍很好玩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