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连看也不看他一眼,用同样冷淡的语气回:“修门。”
胭脂皱眉:“你为什么要修门?”
陆衍用工具在门上轻轻敲打,嘴上生冷硬着:“因为坏了,所以修。”
胭脂:“……”
这算什么答案?
不等两人再开口,陆衍已经收拾好工具箱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往里走去。
夜北爵这才现,卫生所所处的位置比外面低,也就是说,一旦外面积水,水往低流,卫生所就会被水淹。
陆衍来这个村子不过几天时间,就对这里的地势这么清楚,说明他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
冒雨前来修门,又不得半点好处,就证明他是个好人。
夜北爵把胭脂送回了客店,之后又返回卫生站,还带了几瓶啤酒。
陆衍冷声问他,“怎么又回来了?”
“少废话,喝酒。”
夜北爵径直朝他扔了瓶啤酒过去。
陆衍伸手接住,没说话,倒也没有拒绝。
夜北爵随便找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开了瓶啤酒喝起来。
陆衍靠着桌子站着,摘下眼镜放到桌上,抬手揉捏着眼角。
他没有说话,周身上下仿佛笼罩着一层阴郁,原本温度就低,一时间,仿佛周遭的空气都凝固成了冰。
他咬开啤酒,喝了一口,咽下的却如同毒药,侵蚀了五脏六腑。
夜北爵不和他说话,却陪着他喝了一瓶又一瓶的酒。
酒没了,李叔又送过来。
两人喝了一夜,啤酒瓶堆了一地。
天亮后,夜北爵醉了,陆衍却清醒得很。
他走出卫生所,打了个电话给客店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