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诗快要生了,腾刚闭上眼睛想象着一副美好的生活场景:活蹦乱跳的孩子在上幼儿园,他天天接送,孩子的母亲筱诗穿着裙子,快乐地围绕在他和孩子身边快乐地笑着,而桐桐在身边也拉着孩子小手逗孩子玩儿……筱诗和腾刚谈的结果是不可能离婚。筱诗提出三个要求,第一,孩子出生后要请个保姆,并且他不能再在外边拈花惹草。腾刚说这个自然。第二,孩子出生以后,她要和他拍摄一套婚纱照。腾刚说这个简单。第三,孩子出生后,他必须补办一场婚宴,她要感受一场热热闹闹的婚礼。腾刚说这个好办。
孩子出生了,是个女儿,腾刚也很高兴,给女儿起名叫腾美菱。如他们约定的,他请了一个保姆照看女儿,保姆叫雯雯,是个二十岁的农村姑娘,长得颇有点姿色,筱诗很高兴。接着,他带着筱诗拍了一套属于他们的婚纱照。孩子满月后,他又在大纪元酒店隆重的办了一场婚宴,参加婚宴的是一些商界名流,还有公司的固定客户,当然还有矿老板李建明。
三件大事都按照约定完成了,筱诗满意地笑了。
“新婚”之初,为了很好地营造他们二人世界的浪漫和快乐,腾刚一直将女儿放在保姆那里。那天晚上,筱诗等了很久也不见腾刚回来,就忍不住打电话给他,她还没开口,就听见里面有个女孩在嘻嘻地笑。筱诗那本来就很敏感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当时气得一句话没说就挂了。
半个小时后,腾刚匆忙赶回,见筱诗冷坐在那里,便蹑手蹑脚地凑过来,小心翼翼地站到她的身后,双手按住她的肩膀,然后紧紧抱住她亲切地问:“怎么了,我的宝贝。”
筱诗不高兴地反问:“你说怎么了?”
“没怎么啊,怎么了?”腾刚摊开双手,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刚才电话里我听到有女人的笑声,怎么回事?”筱诗怒视着他质问。
“你也真是的,那会儿我在公司办公室看电视呢!电视里的笑声,你也真是!”
筱诗顿时破涕为笑。但她心里对他还是疑惑重重。
一阵紧张过后又恢复了常态,腾刚慢慢转过来哄她,在他的柔情攻击下她又一次顺从屈服了。
当所有的顾虑都消失以后,腾刚说完便起身抱住她,她轻得和羽毛一般,她的手臂很快地圈住他的颈项,他看见她颈窝处快速的脉跳。
他把她抱上床,嬉笑着说:“我的宝贝,我再也不会伤你的心了,现在我要逗你开心!”说着将她轻轻地压在身下,先是温柔地吻她,接着便是越来越激烈,狂风暴雨一样,让她陶醉。
他们每一次为一点事小吵小闹,腾刚都采取这样的方式抚慰她,她新生的疑惑一次一次在与和他的交融中湮灭,他们一直保持着这种和谐而富有情趣的生活。
第二天,白净的小保姆雯雯将女儿美菱送过来,筱诗迎上去向保姆打招呼,想接过女儿,但她却一点也不高兴,把女儿放在筱诗怀里后,就直接往自己的卧室跑去,然后砰地关紧门,任筱诗怎么喊也不答应。保姆的房间在二楼,筱诗抱着孩子,就没跟上去,但心却咯噔了一下,不知道她究竟生了什么事。
晚上,腾刚好不容易才将小保姆喊出来,但怎么也不肯吃饭。腾刚红着眼瞪着她,她立即就低下头,还是不吃饭。
“怎么了雯雯?谁惹你了啊,怎么几天不见就变了啊?”筱诗关切地问。
“没怎么,不开心,就是不想吃饭。”保姆低头说。
腾刚很生气地说:“你一个保姆在我们面前说什么开心不开心的?你不开心就不开心,少用你的不开心惹我们都不开心!”
“你怎么说话呢,谁都有不开心的时候,别这样对她行吗?”筱诗埋怨着他。
雯雯扭头又回房了。
对于腾刚来说,雯雯确实是个尤物,她毫无瑕疵、凝脂般的肌肤,杏眼闪着亮光,玫瑰色的性感双唇,她的个子娇小,但是拥有令大多数男人都想要的丰满曲线。
上床以后,筱诗刚一躺下,突然又传来一声比一声清晰的哭泣。
“又是雯雯!这女孩今天是怎么了?”筱诗的心里又跟着一紧。
“肯定是她有什么麻烦事了,或许家里有了什么事。”腾刚说。
“嗯,有道理,你去问问她,究竟怎么回事,家里有事,我们能帮就帮她一把,咱家不差钱。”筱诗说。
“要去你去,我才不去呢,乡巴佬儿事情就是多。”腾刚躺着不动。
“怎么说话呢?乡巴佬儿怎么了?我们不都是从农村出来的么?你到底去不去啊?”筱诗坐起身说。
“你怎么不去?我一个大男人去姑娘房间像什么话。”腾刚忍住坏笑,皱起眉头。
“嘿,腾刚,什么时候成君子了啊?即便你是小人我也不怕,楼上楼下的你也没这个胆儿!你去啊,她一直哭我们还睡不睡觉了啊?我今天抱了一天孩子,腰酸背痛的,不然我才不麻烦你呢。再说了,宝宝还在这里睡着呢,万一醒了谁照看啊?”筱诗怨声载道。
“好,我去,我去!”腾刚穿着睡衣,上楼去雯雯房间。
雯雯听见腾刚上楼的脚步声,于是知道他就要进来了,她快步向前准备反锁门,谁知腾刚抢先一步,一只胳膊已经伸进来了,雯雯挣扎着用手去推门,却奈何不了腾刚的蛮劲儿,腾刚推门而入。
他不说话,从背后抱住雯雯,粗壮的胳膊紧紧勒住她柔软的胸部。
“放开我!放开我!”雯雯用力扳着他的胳膊急叫道。她反抗不过,被他成功地揽入怀中。她黑色的丝疯狂地在她肩头飞舞,她眼中有一股奇异的光芒,视而不见地看着他,她用拳头捶打腾刚的肩膀。
“嘘——雯雯!声音低点。”腾刚捂住她的嘴,表情严厉地说道,将她的视线拉过来。他用手指托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的头往后仰,她哆嗦着闭上眼睛。他的嘴温柔触着她的唇,给她全身送出一道震波,他两手捧住她的头,迫使她留在原处,她无助地面对体内快感的波涛。吻加深了,直到她屈服于他的坚持之下,她呻吟着将手掌抵在他胸前以求稳住自己。
“不要……”当他粗暴地想进入她的时候,她脸色惨白,双唇开始轻颤,她低语哀求道,他覆盖住她,将她的娇躯压在他有力的身体下。她背部弓起,双唇炽热的呻吟,他感受到一种空前的激烈的释放……
她缓缓沉入瞌睡状态,纤细的双臂搂住他。
第二天,筱诗终于开始耐着性子问雯雯:“你昨晚上哭什么呢?怎么老是不高兴呢?”雯雯摇摇头不说话,抱着宝宝就上楼了。
一天中午,筱诗坐在阳台的长椅上晒太阳,看见腾刚和保姆有说有笑地下楼,他们很配合地靠在一起,有条不紊地将宝宝放到婴儿床上,然后满面笑容地相识而笑。
筱诗故意咳嗽了一声。这一咳嗽倒把腾刚吓了一大跳。
“原来你在这里啊。”腾刚笑着说。
“怎么,我要不在,你们想怎么样啊?”筱诗起身说。
保姆一听,立刻扭过脸上楼去了。
“你看你,怎么说话呢!这么难听,什么叫我们要怎么样啊。我好不容易把雯雯哄好了,刚开心,又被你搅黄了,你想怎么样啊?”腾刚埋怨道。
“她怎么回事?”筱诗关心地问。
“唉,家里出了点事,说她妈妈病了,没钱治病,我就答应帮她,这才高兴了。”
“原来是这样啊。”筱诗尴尬地笑了。
“现在又生气了,这次我不管了,你自己去哄吧!”他说。
“这保姆都摆起谱来了,不行就辞退,换一个!还愁找不到保姆吗?”筱诗站起身说。
“说得轻巧。保姆好找,但你能再找一个这么好的保姆吗?她可没少吃苦,又做饭又带孩子的,每天晚上不管多晚,只要宝宝一哭她就哄孩子。你还不让宝宝用纸尿裤,她每天还得不断换洗尿布,这么辛苦的事,谁愿意做呢。”腾刚唠叨着。
筱诗听腾刚说的也是,于是就说:“好吧,我一会儿去哄她。”
致命的误会终于生了。十几天后的深夜,雯雯突然下楼来,一个劲儿地哭着说:“我妈妈病得厉害了,需要立即住院,在我家乡没有条件治疗,我爸带她来北京了,现在在火车站请你们帮帮我啊。”
腾刚用征求的目光看着筱诗。
筱诗急忙说:“还愣着干什么啊,还不快去接人!”得到筱诗的命令,腾刚赶紧穿衣下床,动作越来越快,然后和雯雯火急火燎地出了门。
筱诗一个人在家熬了大半夜,没合一下眼皮。一直到第二天也不见腾刚回来。筱诗就打电话,腾刚吞吞吐吐说:“还在医院呢,我得安排好才能回家吧?”
“送去医院交点钱就行了,你还真把保姆当你的亲人了!平时也没见你对我妈这么好过,真不明白你。你不会是在骗我吧,你根本就不在医院!”
“真的在医院啊。不信你自己来看。”腾刚没好气地说。
筱诗不相信,一直问医院的地址,腾刚无奈地说:“家里还有宝宝呢,你怎么来?”
“我抱着孩子去!正好透透气儿。”筱诗说。
腾刚就将具体地址告诉了她。
筱诗抱着宝宝赶去医院,大老远就透过病房那扇玻璃大窗,望见腾刚和保姆正一边一个守在一个中年妇女身前,中年妇女已经醒过来,床头还坐着一个中年男子。
筱诗不想进去,就坐在门边的椅子上等。
这时有人说:“腾老板可真是老人的好女婿啊!”旁边的人也附和着连连称赞,说腾老板比老人的亲生儿子还好!腾刚有点尴尬,但还是附和着人家说笑。
筱诗再也听不下去了,抱着孩子冲进去,拨开人群,怒指着腾刚和保姆大叫道:“你和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在你眼里又算是什么?今天你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我说清楚!”
雯雯看起来很平静,而且美丽绝伦,她冷静地站在筱诗旁边,她的秀呈柔软的波浪状披在肩头,脸旁有几绺长,她骄傲地把头抬得很高,仿佛丝毫未受到影响。
雯雯的视线和腾刚短暂交会一下,随即转向她父亲和医院的大夫。
筱诗的话刚出口,所有人都怔在了那里。腾刚也结结巴巴地难堪极了,人们一下子又什么都明白了,赶紧都退出去。见筱诗火气冲天的,雯雯和中年妇女顿时变了脸色,不知如何是好。
宝宝也被吵醒了,不住地哭,雯雯机灵,上来熟练地接到自己怀里哄着。
好一会儿,腾刚突然拉住筱诗的手往外拖,声嘶力竭地求她:“有什么事咱们回去说好不好,别在这里吵闹了!她妈妈才刚刚好一点,又让你搞坏了!”
筱诗不依他,怒说:“你们都好了,我却好不了了!”
“你怎么这样小心眼啊!”腾刚大声说。
筱诗也大声喊:“你都是别人的女婿了,我的心眼能有多大!”
说完冲进去,从雯雯怀里抱过宝宝就出了医院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