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得知,这范从良以假千年石碑欺君之事,乃是你的奴仆楚七教唆所为,本座有凭有据。”顿了顿,东方青玄挑开的眉眼之间,挂着洞察一切的微笑,说得意味深长。
“青玄希望殿下不要一味的姑息养奸才是?”
冷冷睃他一眼,赵樽面无表情。可四周,却冷飕飕地冒出了寒气。
“本王也奉劝你一句。本王的人,你动不得。”
一句话说完,他微微一眯眼,冷冽的声音便出穿云出雾一般,沉沉出口。
“带走!”
夏初七没有做过玫瑰糕,但她以前也做过旁的点心,味道还不错。只不过换到了这个时代,不论从材料还是烹饪工具,都不是那么得心应手。听了梅子的话,她突然心血来潮了,拉了她就来了灶间,想要做几块赵樽小时候吃过的玫瑰糕。
时令已至腊月,新鲜的玫瑰花自然是没有了,好在四川和云南两地的食品多有往来,在清岗就有云南白族人采用玫瑰的新鲜花瓣做成的特产“玫瑰糖”,可以暂时替代使用。
“楚七,你做的这个是啥啊?”
梅子替她烧着火,好奇得不行。
“玫瑰糕。”
夏初七抿着唇直乐,心里像揣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
“好吃吗?”
“我也不知道,没吃过。”
有一搭没一搭的随口和梅子侃着,夏初七按照记忆里做其他糕点的步骤,把粳米粉和糯米粉混合在一起拌匀了,把原本用来做馅的玫瑰糖用水化开,同样与粉子放在一处,细细的搅拌均匀了,又揉捏片刻,才捏成圆形糕状,放在蒸笼里。
“梅子,把火拨大一点儿。”
“哦。”
梅子时不时伸出头来瞅,一直好奇她为什么要做这玫瑰糕。
可是不论她怎么问,夏初七就是不告诉她。
私心里,她不想与梅子,或者任何一个人分享这个秘密,一个她与赵樽两个人之间的秘密。尤其是连梅子这个八卦婆都不知道的事情,那肯定是赵樽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了。
灶膛里的火舌,呼呼的响。
她的心脏也在怦怦直跳。
赵樽今儿走的时候,说过有东西要给她。
会是什么东西呢?
她猜测着,觉得既然今日是他的生辰,她为他做玫瑰糕点也算够哥们儿了。
嗯,同样也算是回报他今日对她和对傻子的维护之心。
千万百计地为自己找着借口,她始终回避着去想那里头的真正原因,一张小脸被梅子烧出来的武火熏得红扑扑的,颜色比往常不知好看了多少。
“楚七……”
梅子歪着头盯着她的脸,嘟了嘟嘴巴。
“我怎么觉得你今儿怪怪的?”
“我有吗?”夏初七捂了捂烫的脸,完全不知道自个儿的样子,像一个陷入初恋的小女人。
“当然有。”梅子嫌弃地一瞥,“你一定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
“哪儿有?别瞎想。”
“好好好,你说没有便没有吧。不过楚七,我突然一现,你要是额头上没有这个伤疤,还是生得很好看的。”梅子就像是哥伦布现了新大陆似的,盯着夏初七的脸就不放。瞧得脸皮一向都很厚的夏初七,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算计着蒸糕的时间,夏初七敷衍着梅子,心里像吃了蜜一样,始终甜丝丝的,说不上那是什么滋味儿,好像回到了十五岁那样懵懂的年纪。不一会儿,锅里终于飘出来了香味儿,她尖叫着喊梅子。
“快快快,把火给弄灭了,不要再烧了。”
“哇,好香哇!”
把柴火用草灰给埋了,梅子飞快的站起身来,看着玫瑰糕从锅里起出来,嗅了嗅,还真被勾起了食欲,伸手便要去拿。
“去去去!”夏初七狠狠打掉她的爪子,“又不是给你吃的。”
“那你给谁吃的?”
梅子见她脸上红,眯着眼睛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了。
“嗷,我明白了,你是给咱爷做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