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白小然,霍子殇便去查自己儿子的下落。
院方怕承担责任,便私下里商量好了对策,说孩子已经在儿科监护室找到,然后将一个脐带绕颈,缺氧死亡的男婴拿来替代霍子殇的孩子,反正婴儿刚出生都差不多一个样,谁去追究是不是亲生的,想这样瞒天过海。
霍子殇听了以后,悲恸欲绝,可大巴上那个大妈踟蹰在医院门口,久久没有离去,见到霍子殇的身影后,她突然忐忑不安地走了过来。
“我想找你说个事。”大妈心事重重地说。
“嗯?”
“就是那个夭折的男孩……医院说找到了,我便去看了一眼,觉得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听这一说,霍子殇的心凉了半截。
“在救护车上,我见那孩子被遗弃在一旁很可怜,就用一块绣着木芙蓉的浅色绸布包裹着他,可刚刚那个孩子身上裹着的是一块医用纱布。”
听到这些,霍子殇气得双目赤红,拳头青筋暴起,猛然砸向墙壁,吓得大妈浑身一哆嗦。
他立马拿出电话,拨给洛阳,咬牙切齿地吩咐了一通,让他彻查此事,把相关人员全部揪出来,全部给他儿子陪葬!
“是,我立即去办!”洛阳愤然点头。
“霍少,弄丢孩子多半是那个护士,她嫌疑最大,其他人也许不知情。”
“阿姨,谢谢你这一路照顾我的妻子,你放心吧,我不会乱杀无辜的,但是涉及到此事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霍子殇神色凝重,思忖须臾,又问,“你再仔细想想,我儿子果真是断了气吗?有没有可能还活着,被别人抱走了?”
“那个刘医生判定孩子断了气,所以大家都放弃抢救孩子,到了医院,我将孩子放在病房里,一眨眼功夫就没了,我也不清楚怎么就不见了。”大妈想着想着,就有些毛骨悚然,怎么就不翼而飞了呢?
“这帮贱人,敢弄丢我的儿子,还欺骗我!”霍子殇气得火冒三丈,拳头砸出血来,却浑然不觉的疼痛,似乎心里的痛远远大过身体的痛。
傍晚时分,洛阳打电话禀报,说在监控记录看到那间病房有一个清洁工推着垃圾车出来,于是,他立马找出那个清洁工盘问。
“我就算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随便扔别人的孩子啊,我只是将病房内的垃圾扔掉,至于孩子,我没有看到。”那个清洁工一脸惊愕,她当然不知道,其实孩子在一个破纸箱里,又那么小,很难被现。
可是医院一角的垃圾库没有装监控,去找了一遍,也没现什么线索。
霍子殇绝望地闭上眼,恐怕孩子是真的找不着了,但他坚信,儿子一定还活在人世,只希望那个抱走孩子的人能善待孩子。
“洛阳,你以后的任务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打探我儿子的下落。”霍子殇凛然下令。
夜晚,天空终于电闪雷鸣,紧接着雨点就噼里啪啦砸了下来,而且一直没有停歇。
城中最奢华的酒吧里,魅色迷离,全是醉生梦死的男女女。
角落一个屏风分离出来的大包厢里,聚集了一群政商两界的皇太子,每人身边安置一个妖娆媚人的陪酒小姐,场子中央,魅力四射的舞娘正绕着钢管轻飞。
一个身着黑色衬衫的男人正半眯着眼睛躺在沙上,剑眉朗目,微卷的短更显狂野不羁,他半敞着领口,露出一片纹理分明的古铜色肌肉,他自斟自饮着,只微微一个抬眸,便让来来去去的女人为之尖叫,心跳不已。
有胆大的艳丽女子扭腰摆臀走了过来,细如藤柳的手臂不由分说地搭上他的肩膀,烈焰红唇轻轻吐纳:“浩少……”
男人轻轻摇晃着手中的威士忌,冷眸一瞥,便看到女人白皙的锁骨下面,一对傲然呼之欲出。
包厢里嘈嘈杂杂,也不知何时,门被推开,霍浩只兴致缺缺地闭着眼,就听其他的公子哥殷切地唤着“傲少”。
来人确实是沈傲,进来后冲几个朋友点头互打招呼,一眼便看见意兴阑珊的男人仰在沙上,一个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匍匐在他双膝间,也不顾其他,蛇一般轻轻向上游移,画面撩人极了。
“浩少,你不是改邪归正了吗,新婚夜怎么有兴致来这种地方,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包厢里一阵乱笑,沈傲无所谓地耸耸肩,走到霍浩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