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洛阳惊愕地瞪大了眼,有些不可思议,“季林以前之所以那么做,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目的,现在要是让他知道然然的身世,一定会做出更可怕的事情!”
霍子殇显得很冷静,“季林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我以前之所以那样尊敬他,是因为我父亲与他是多年世交。这次然然是因为与温伯母在一起,才只是划伤了脚,如果没有成功取得血样,下次定会不依不饶地暗算,恐怕不是这点小伤,我们故意让他取走血样,再弄一份假的鉴定报告掩人耳目,让他暂时死心追查,温伯母你无须针对,她心性善良。接下来的事你负责办妥。”
“好。”洛阳听从了命令,觉得这个办法比硬斗强百倍。
再回头时,那个侍者已经拿着沾了血的纸巾偷偷从后门离开了餐厅,估计快马加鞭送去医院了吧。
餐厅的经理忙上前毕恭毕敬地致歉,还说要送白小然去医院包扎。
“不用了,给我一个创口贴就行了。”白小然笑笑,拒绝了。
洛阳赶紧过来,见她脚面上只是一道很浅的血痕,不过哪怕渗出一滴血也足够取样了,他轻声询问:“伤得严重吗?需不需要送你回去?”
“没事没事。”白小然摇头。
“这个侍者太粗心大意了,都怪我挑的这家餐厅,以为不错的呢。”温情皱着眉,有些内疚。
看来,温情还不知道季林的阴谋。
“说不定是新来的,还没适应,这点小事不用放在心上,而且这里的菜看上去十分可口的样子呢。”白小然一笑淡之。
于是,两人便忘记了不快,开心地吃了起来。
洛阳更加谨慎地留意周围人的一举一动,小心翼翼地保护着白小然,怕再出状况。
临别时,白小然去了趟洗手间。
温情便起身走到洛阳的位置,轻笑道:“你是个称职的保镖,有你守护在然然身边我就放心了。这丫头让我有种自内心的心疼,不仅仅是她身上有我年轻时的影子,更重要的事,她如此像我可怜的若幽,我的女儿都这样不幸,所以我希望然然能开开心心地生活。”
洛阳点点头,并且直言不讳道:“夫人,你如果想自己的女儿,就把白小姐当成自己亲生的吧,她也同样喜欢着您。”
“真的可以吗?”温情激动的绞着手指。
“当然,白小姐也也喜欢绞手指的小动作,跟您还真像。”洛阳意味深长地说。
温情一瞬红了眼睛,白小然会不会是安心呢?想起这事,她的心就特别沉重,安心在襁褓中便夭折了,又怎么可能是她呢?
“哎……”温情长长叹息了一声。
洛阳明白她的心思,唇畔一抹若有似无地笑意,蓄意悠长地安慰着:“很多时候,我们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往往一个假象可以欺骗我们一生……”
温情有些愕然,不过还是不明白他的用意,等白小然从洗手间出来后,便挥手作别了。
接连几天,日子都很平静,像一汪死水,没有一圈涟漪,霍子殇只要一抽出时间便是死赖在白小然的小窝,赶都赶不走。
两人的感情又渐渐稳定下来,直到一天,丘荷怒气腾腾地杀到了“天鹰”总经理办公室。
久未逢面,却是盛气凌人。
丘荷依旧是那剪着前不过眉、后不过耳的清爽波波头,没有任何的通报,便恨恨地暼过白小然所在的位置,也没有什么凤仪之态,直接踹门冲进总经理办公室。
白语凑过来小声嘀咕:“来者不善啊!这个‘西瓜皮’型的美女刚瞪你那一眼着实的狠啊,你要遭殃了!”
其他几个关系要好的小女子也提醒自己要小心了,丘荷不是善茬。
不一会,总经理办公室渐渐传来争吵的声音,还伴随着断断续续地呜咽声。
在这一层楼办公的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起来,大抵是谴责白小然,成天的缺勤,还勾引老板,惹出这么多是非,季若幽虽然嫁了人,但与总经理那么多年的感情犹在,那些趁虚而入的女人过不了几天就会成了下堂妇了……
白小然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心里难过得不行。
也就在这时,白小然桌子上的座机响了起来。
白小然立马接起:“喂?”
“来我办公室一趟,不用敲门,直接推门进来。”电话那端的声音冷得像三九寒天的冰锥,且严肃到了极点。
白小然一听那声音就哆嗦,于是乎,在门口一群八卦女翘看好戏的视线中,她颤颤巍巍地走进霍子殇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