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然吓得无言以对,这说话的人是钱北远,那箍了她的腰仍自在她嘴上啃咬的男人不就是霍子殇?
大抵是门外有砸门的声响,还有拉拉杂杂的交谈声和安抚声,拉着她的手怎么也不放开的钱北远冲着门缝嘶吼了起来:“你们先想办法将灯打开,有人怕黑!”
霍子殇微眯了眼,在这暗黑无边的电梯里却格外的锐利冷冽,虽然什么也看不到,却能明显感觉到这小女人的一只手正被另一个男人牵着。
不自觉的,箍在她盈盈小腰上的大手牟然紧了些力道,略带惩罚性的亲吻让白小然目眩神迷。
她的挣扎有些娇蛮,想大力推开他却又怕牵引到那只抓着自己的手,怕钱北远知道,就是这种扭扭捏捏的挣扎却让霍子殇一向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变得溃不成军。
她怎么就不明白呢?他霍子殇从来不沾惹什么女人,一旦沾上了,便会上瘾。
就在霍子殇百爪挠心时,电梯里“叮”的一声重新运转,窒闷狭小的空间重新恢复光亮。
霍子殇恰在此时狠似的咬完她的唇瓣,在她耳畔低喃:“想跟我划清界限,没门!”说完便向后一步退开,扬高下巴若无其事的样子。
看来,前几天的事他并没有忘记,腹黑男!
“浑蛋!”小女人痛得咧嘴怒骂了句,想起刚刚被他霸道地夺了吻便羞得面红耳赤,抬手捂着唇轻抚,钱北远正好回头,“干嘛吓成这副死样?!”
“要你管!”白小然同样没好气地回了句嚣张跋扈的钱北远。
此时,电梯门打开,外面站着总经理助理洛阳和电梯维修工人。
“总经理,你没事吧?”洛阳焦急地问。
“没事,电梯为什么突然出现了线路故障?不是每天都有人检修吗?”霍子殇跨出电梯,冷冷质问。
“是这样的总经理,您的电梯确实每天都有专业人员维护的,但经过刚才的检查,现线路被人动了手脚,好在我们有备用电路才避免了安全隐患。”维修工低着头胆战心惊地澄清着,生怕因为此次疏漏而丢了饭碗。
“彻查。”霍子殇一眯眼,觉得此事太多蹊跷,敢明目张胆地在公司下手,应该就是内部的奸细了。
*
白小然跟在钱北远身后,因为平日里总监不苟言笑,所以大家也都敬而远之,连打个招呼都提醒吊胆的。
“那什么,总监,我去工作啦。”到了办公室门口,白小然怯怯地开口。
钱北远冷冷睨了她一眼,兀自一个转身,甚至连个回应都没有就进了总监办公室。
白小然在他身后暗自腹诽,用嘴巴比划了一个无声的口型:“怪胎!”
兴许是早上啃了一个冰箱里的苹果,刚坐下几分钟肚子就开始闹腾,急奔洗手间,门把一关,忽听到门外有人说话的声音,像是恰好进来补妆的,在洗手池那低低交谈。
一个声音嗲得可以掐出水来,“樊姐,刚你看到没有,那土包子竟然跟总经理和钱总监一起进来,得瑟死了,给她点颜色就开染坊,给她点灰面就当粉擦,真想上去甩她几巴掌,让她从哪里来就滚哪里去!”
另一个冷嗤一声,慢条斯理地接道:“呵,她就是那个空降兵?听说是总经理特许招聘来的,好像是有些小才能,前几日不是成功签约了一个案子么,那个案子是连少旗下的一处研中心拿出来招标的,一百名博士组成的团队,可不简单,全公司都知道了,竟然给白小然搞定了,听说还要提拔她。”
“这倒是,所以大家已经不叫她‘空降兵’了,你说是不是暗中有贵人帮助她?”
“有这个可能。”
“可总经理平时从没正眼瞧过我们谁,凭什么这些好事都让她捡了去,我还听说总经理的咖啡只让她负责,你想,一个对女人视若无睹的男人,却开天辟地去使唤了一个女人?以后董事长定会把执行总裁的位置交给总经理的,若是让白小然得势了,还不知道怎么个飞扬跋扈呢。”
“珊珊,这是你的嫉妒心作祟,也属正常,总经理是个没有心却只会让女人流泪的洋葱,没有女人可以走进他的心,白小然也不会例外。”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上次那土包子泼了我一身的咖啡,现在又有总经理撑腰,还不凌驾在我头上作威作福,樊姐,你也许不知道,前几天我见她在钱少跟前搔弄姿,不就是想勾引他么?钱少是A军区副司令员的大公子,她若是攀上了,那可不得了,何况你也喜欢钱少,甘心被人夺走吗?”
“哼,我会替你狠狠教训一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