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融化钢刺的时候，你有注意听到有一些细微的声音吗？”

方阳皱着眉头想了想，龙天用三昧真火融化钢刺的时候，方阳倒没注意到什么声音，不过既然李大头说有，那李大头肯定是注意到了。

“我没注意听，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嗯，一丝‘噼里啪啦’的声音，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似乎听到了一丝惨叫声！”

李大头的声音凝重，方阳不觉得李大头现在说谎有什么意义，所以选择相信李大头。只是，钢刺被火融化，有‘噼里啪啦’的声音不是很正常吗？

“惨叫声？这里除了我们三个，还有别人？就算有别人，你也应该能察觉到啊！”

方阳明显听到李大头在自己脑海中叹了一口气，随后淡淡的声音响起。

“方阳，有的时候，我真的有种错觉，你还是以前的方阳吗？”

听到李大头的话，方阳有些疑惑，不知道李大头想表达什么。

“什么意思？”

“以前的方阳意气风，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能够出现在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现在的你是怎么了？反应变得迟钝了，变得畏畏缩缩！”

“做事之前想清楚不是很好吗？”

“你连我只是一缕残魂都忘了，有的时候，甚至需要我来救你。不错，你的实力是变强了，但是你的魄力呢？以前那个意气风、算无遗漏的方阳去哪了？这就是九爷交给你的东西吗？”

方阳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倒不是因为李大头说话的态度，而是李大头说的这些话。见方阳不说话，李大头接着说了下去。

“从进入这里开始，那么低等的幻境，你信了，差点死在元一手上，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应该在陪阎王爷喝茶。花娘妖化，你是真的不知道你血能克制邪魔吗？”

确实，当方阳将用自己血画出的符贴在飞僵腿上的时候，方阳就知道自己的血，对邪魔好像有特殊的功效。只是，面对花娘的时候，方阳手软了，如果是以前的方阳，对与自己关系不大的人，方阳是不会手软的，想想曹素媛就知道了。

元一的幻境，直击方阳的内心，一层一层的幻境，正是方阳一层一层封闭的内心，其实方阳一直都知道那是幻境，只是，哪怕只是梦，方阳也想做到最后，或许，自己真的变了吧，方阳淡淡的想着。

“这种变化，不好吗？换做以前，我不会有收服你的想法，现在我只是收了你，而没有杀了你，你不是应该感到庆幸吗？”

而听到方阳语气中的不在乎时，李大头的语气，显得很愤怒。

“方阳，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你在火车上杀了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跟着一个无能的主人！”

“无能，李大头，注意你的语气，如果不是我，别说是死在我的手上，那晚你就死在黑穆的手上了，你不感激我，反而中伤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方阳此时的语气，有点暴躁，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感觉一阵烦躁。李大头刚刚说的话，更像是点燃了方阳心里的一团火。而李大头语气中的不耐烦反而比方阳还要过分，竟是脱离了方阳的手臂，显出了原形，对着方阳狂吼着。

“方阳，我李大头不欠你什么，你给我戴绿帽子，夺了我的老婆，现在救了我，算是一笔勾销，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谁也别管谁！”

说着，李大头作势就要飘走，方阳心里某个地方总觉得不对劲，但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加上看李大头的样子，好像确实是要逃跑，方阳一阵气恼。如果说李大头刚刚说的话，仅仅是点燃了方阳心中的一团火，那么现在李大头的行动，却是在这把火上，浇了一桶火油，一股狂暴的杀意浮上方阳心头。

“哼，李大头，你想逃跑？你这是自己找死，那就别怪我方阳无情了！”

方阳瞳仁收缩，心头的杀意暴涨，看着李大头，念起了炼魂咒！

“哼，炼魂咒？”

李大头在方阳惊讶的眼神中转过了身，若无其事的笑了笑，根本不把方阳炼魂咒放在眼里，方阳惊骇的现，自己的炼魂咒，对李大头失效了，为什么会这样？

见方阳愣在了当场，李大头轻蔑的笑了笑。

“你真的以为炼魂咒对我有效吗？哼，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东西？除了会几个小阵法，画几张符咒，你还会什么？”

李大头不屑的声音，彻底引起了方阳的杀气，只见方阳身边围绕着淡淡的黑色雾气，一圈一圈的围着方阳旋转。方阳抬起头，看向李大头，双眼竟是变成了红色，声音如同来自九幽，让人不寒而栗。

“是吗？杀你，还需要那么复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