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月诧异地问道:“你要鬼魂干嘛?我跟你来的匆匆,未将鬼魂带在身边!”
“唉——”田远无奈地叹道:“我还想找灵芝出来帮忙,给她增添灵力,如此看来,只能硬拼了!”
他站起身,朝巫摘星喝道:“巫老贼,你还我玄元真丹!”
巫摘星轻蔑地一笑,掏出一只金铃,道:“田远,知道这金铃是做什么的吗?”
田远冷眼旁观,见那金铃拳头大,璀璨夺目,上面雕刻着一些奇怪的花纹,相隔较远,也看不出到底是走兽还是飞禽。
“不就是破铃铛吗?哼!老子管你这是做什么的!先宰了你再!”罢,田远先下手为强,疾飞而出。
手中长剑在夕阳微红光线照射之下烁烁生辉,仿佛游龙一般,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巫摘星!
巫摘星不慌不忙,将铃铛轻轻摇晃一下!
叮铃铃!一阵悦耳的声音传出到田远耳中,咚地一声,他的心口仿佛被一根巨木猛然撞击,眼前一黑,坠落在车辇之旁,险些昏厥过去。他一把捂住胸口,艰难地道:“巫老贼,你、你搞的什么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巫摘星狂笑一阵,倏地一瞪眼,一道凶光射在田远身上,道:“此铃为控尸铃,本是号令僵尸之物。那尸虫蛊在僵尸体内培养,时常听金铃响,自然而然地形成了闻铃而动的习惯,哈哈,尸虫蛊比不得金蚕蛊,它除了受施蛊人号令,还受金铃控制!铃声一响,尸虫猖狂!怎么样?万虫齐噬的滋味好受吧!”
着,巫摘星又摇了摇金铃。
铃声清脆,可在田远听来,却像听到世界上最恐怖的声音。而体内尸虫闻到铃声,仿佛疯似地跳起了街舞,在田远体内夸张地肆虐着。
“啊!”田远抱着头,忍不住出一声呻.吟,头疼如裂,痛彻心脾。整个身体不受控制,横踢竖踹,扬起阵阵地尘土。他折腾了一会儿,忽然一头撞向马车!
咔嚓!马车扶手应声而断,从车辇上掉下。田远一声闷哼,头湿漉漉地粘成一缕缕,滴滴答答的血液顺着脖根溜到胸膛里,可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拼命地用头杵地,嘴里哇哇乱叫。
栾月看的真切,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喊道:“巫摘星!你、你赶紧放过田远!”
巫摘星看着昔日的弟子,心中恨极,脸上兀自笑眯眯地道:“是栾月呀,嗬嗬嗬,为了这子连师门都背叛了,你可真够痴情的!不过,他喜欢的是那娇滴滴的公主,而不是你整天抓神驱鬼的栾月。”
哪壶不开提哪壶!
栾月又气又怒,身体不由地颤抖。
田远啊地一身大叫,横在栾月身前。栾月见状扑上前想抱住田远。
可谁知,此时此刻田远已经疼的失去意识,迷迷糊糊见有人走近,扑地一脚踢出!
栾月急忙一转身,躲了过去,喊道:“田远,我是栾月!”
巫摘星呵呵地干笑了两声,道:“你就是他亲娘老子,他也听不到!呵呵,他现在的身子就是个器皿,金蚕蛊和尸虫蛊在争夺地盘。哈哈哈哈,等两种蛊毒的战争结束,只怕田远也奄奄一息喽!到那时,老夫只要伸出根手指头,便能将他处死!栾月啊,你想跟他做夫妻?去阴间吧!不过呢,只怕到了阴间,他依然喜欢那个公主。”
罢,他又是一阵得意的狂笑。
栾月急的眼泪直流,一咬牙,愤然道:“我的事用不着你管!巫摘星,你、你放了他,我、我跟你走!”
“你跟我走?老夫要你何用?再让你背叛师门一次?真是笑话!”巫摘星哼然道。
这时,一匹马见田远蹦跳着靠近,恢恢嘶叫,猛抬后腿,扑地一下将田远踢飞!
栾月怒道:“巫摘星,我怎么做,你才肯放过田远?”
巫摘星摸了摸胡子,看着田远琢磨了半响,这才盯着栾月道:“你只要答应从他口里骗出封神诀,老夫便饶他不死!”
“封神诀!封神诀!”栾月喃喃地重复着,封神诀对巫摘星的重要性她是十分清楚的。他一旦得逞,统一了三界,那就成为不死不灭之人。以他秉性,天下非大乱不可!
嗯,但是这些跟自己又何干?自从家破人亡之后,除了田远,世上再无令自己牵挂之人。即便是人神死绝,又有何妨?
“好!我答应你!”栾月斩钉截铁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