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远探出头,只见月光之下,周围汪洋一片,无边无际宛如大海一般!
“这、这是怎么回事?”田远吸了两口新鲜的空气,见螭吻身上金鳞在月光之下闪闪光,仿佛一堆金山一般。品 书 网 ( .. )
“难道、难道这螭吻死了吗?”田远忍不住拍了拍螭吻的身子。
那螭吻仿佛没有感觉似的,依然一动不动。
“嗯,看来这东西死透了!”田远放下心来,骂道:“你奶奶的螭吻,把老子带到这地方!这他妈的到底是哪儿呢?不见陆地,到处都是水?莫非真的是来从湖底暗道来到了海上?”
骂了半天,觉得口唇干渴,便住口再咒骂,静心思考接下来怎么办。
呼啦啦,一阵水响,一条怪形大鱼从水中跃起,身子一摆,啪地一下又落入水中。
“哎呀,好大的鱼!够我吃四五天的啦!”田远忍不住赞道。
想到吃,肚子里又咕咕地响了两声。
他从**里钻出来,四下望了望,心里叫苦不迭。
这可怎么办好?
莫说是陆地,连小岛、渔船都看不到,看来真的是到了海上!
可是这是黄海、渤海还是东海呢?不会是来到太平洋了吧!月亮这么大,至少晚上**点钟了,也就是说,从下午到现在过去至少五六个小时了。这螭吻水中速度有多快?五六个小时能窜多远?汽车的话,大概五六百里,但是、但是若跟飞机似的,那最起码也得两千里了吧!天啊!
田远不敢再想,他叹了口气,颓然坐在螭吻的尸身上着呆。
唉,这个时候,也不知道雪魔音在做什么?估计那些甲兵早已经把我被吃的消息告诉了它了。她会伤心吗?会为我流泪吗?会责怪我又逞能吗?自从那晚拒绝了她之后。她对我说话变的客气了很多,再也不是在瓦剌那种生死与共的感觉了。
玉儿公主呢,她又在做什么?也不知道疯魔症状好些了没有。
唉——
田远索性躺了下来,看着天上的月亮,又想到妈妈。自己失踪那么久,她肯定伤心难过,眼泪一定哭干了,头白了很多吧!想着想着,鼻子一酸,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哭了两声,又想到李寡妇的歧视、师父的绝情,索性放声大哭。
顿时,静寂的海面上,只有他一个人在嗷嗷地出声响。
他正哭的带劲,忽觉螭吻动了一下,吓得立刻止住眼泪,飞快地钻进**,死死扣住金鳞,大声喝问:“谁?谁啊?”
田远仔细聆听了一会儿,只有海水细微地流畅着,时而冲击到螭吻的身体。
莫非刚才是幻觉?田远暗想。
他刚松了口气,那螭吻又动了动!
这一下,田远感受的清清楚楚!没错!螭吻确实在动!难道它还没死?
想到这里,田远一扬手,噗地一下打在螭吻身上。
整个尸身动了动,接着又恢复了平静。
田远警惕地聆听了一会儿,又仔细观察螭吻的伤口,见血迹开始凝滞,知道螭吻确实死透,这才彻底放心。
再次从洞里钻出,田远看到海面下一团团晕黄明亮的东西缓缓地从水底浮了上来,一排排,一串串,仿佛是一条晶莹透亮的手链一般。
那些亮光浮出水面后,又整齐地朝着螭吻的尸身游来。
田远心怦怦直跳,心说这螭吻是海龙之子,莫非这些东西知道螭吻死了,特意来找我报仇的?
转眼之间,那些亮光已经游到近前,像一条项链一样,把螭吻的尸身围了一个圈。
田远看的清楚,是一些像海绵一样的动物,巴掌大小,头部伸出一条细长的角,亮光就是从那角的末端出来的。仿佛是打了一盏灯笼一样。
咦,这是什么鱼?田远暗自纳闷。
这时,他趴在露出水面的尸身上,朝离自己最近的那条鱼伸出手,将其从水中捞出来。
借着鱼角上的灯光,田远见这鱼仿佛是透明的一般,身体里的肠胃和鱼鳔看的一清二楚,甚至连细微的毛细血管都十分清晰。
那鱼似乎并不怕人,趴在他的手掌里,瞪着眼睛看着田远。
可爱的小东西,怎么会光呢?我给你们起个名,就叫灯笼鱼吧!
田远笑着伸出手指,朝那个灯笼似的角伸去。
“啪!”
哎呀!我擦!
田远一声惨叫,只觉半个手臂嗖地一麻,仿佛触电一般!
与此同时,那灯笼鱼身子一挺,从田远手中飞出,掉到海中。熄灭了的角又重新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