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闲尘刚才还在心疼银子,看到棠以深花钱买东西,他又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是主人,棠以深是客人。
他便道:“这些由王府的管事来采买就好,哪里能让你花钱?”
棠以深轻笑道:“你的王府里应该没有多少存银吧?”
陆闲尘愣了一下,棠以深拎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鱼道:“刚才我一说去你家吃饭,你的脸差点都绿了。”
“你放心吧,只要我住在王府一日,王府的伙食费我就包了。”
陆闲尘也回过神来了:“王府没存银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
棠以深轻笑了一声:“妙心以前有个愿望,要将六国那些为富不仁的王公贵族抢一个遍。”
“就之前定北王府做下的那些事情,绝对担得起为富不仁这四个字。”
“而如今定北王府还好好的,你还成了定北王,总归要舍弃一些东西。”
陆闲尘听到这话心情有些复杂,他看着棠以深问:“你跟在殿下身边多久了?”
棠以深回答:“好些年了,没有成为她的人之前,她下手略狠。”
“等你正式成为她的人之后,你就会知道她十分护短。”
他说到这里想起了当年的旧事,笑道:“你这真不算什么,我当年比你惨多了。”
陆闲尘叹气:“我现在除了定北王的身份,什么都没有了,你怎么可能比我还惨?”
棠以深回道:“你至少还有定北王的身份,我当年不但一无所有,还被朝廷通缉。”
陆闲尘瞪大了眼睛:“那你是比我还惨。”
他说完又问:“你都被她坑得那么惨了,还帮她做事?”
棠以深笑了起来:“当年感觉挺惨,后面觉得挺好。”
“我心里甚至还有些感激,感激他灭了万户侯府,让我活成了我想要的样子。”
陆闲尘:“……”
他觉得棠以深比他还喜欢受虐!
他问:“你在家里也不得宠?”
棠以深点头:“是啊,我是庶子,生来就是为嫡子的踏脚石。”
两个从小不受宠的男人,一聊起这个话头,立即就引起了共鸣。
他们一个是庶子,另一个虽然是嫡出,却因为亲娘早死,亲爹也变成了后爹。
仔细算起来,他们的经历有那么一点相似,但是又有一些不同。
两人讨论了一番后互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就笑了起来,关系一下子就拉近了不少。
陆闲尘虽然能力平平,但是他也有个好处,那就是怂。
他以前觉得自己是王府世子,有不平过,也有愤世嫉俗过,经过这一连串的事情后,整个人的心态也平和了。
他最初对棠以深有那么一点不服气,觉得他这样空降过来,分了他一半的权利,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
而当棠以深在他的面前展现“钞能力”后,他就心服口服了。
别的不说,棠以深这些年经商攒下了极厚的家底,手里的银钱不说花不完,那也差不多了。
而现在的陆闲尘用穷的叮当响来形容,那是一点都不为过。
陆闲尘还发现棠以深不但自己有钱,还极擅长赚钱。
他跟陆闲尘讨论了几个赚钱的方案后,陆闲尘整个人都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