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凛渊恶狠狠的答道，并且一巴掌拍在苏晴岚脑后的墙上，把她推在了墙角里。“怕你太傻也怕你毒辣，我无所畏惧亦无敌手，唯一能约制我的只是我爹留在我身上的印记。我不需要畏惧任何人，更不需要跟着你谨慎行事，我用不着你来心细如尘！”

“啪！”苏晴岚二话不说立刻给了凛渊一个耳光，他这种霸气宣言听起来很让小女生春心萌动，但严重挑战了苏晴岚作为驭兽师的地位和尊严！苏晴岚并不想打自己霸气的守护者，但这个守护者太霸气了她哪里来的威势？

苏晴岚才是主人，凛渊不是！

“是！你强你来说！”苏晴岚瞪圆了眼睛，气得怒发冲冠。“但你弄清楚我才是驭兽师，我是你的契约者！我要怎么做，用不着你来指导。你见过新任将军听老兵号令的吗？见过新嫁夫人听老婢指挥的吗？我弱于你，但我仍然是主上！”

“苏晴岚！”苏晴岚生气了拔高了语调，凛渊的语调也不低。他抬起了手，而且他身边的魔法元素全部都躁动了起来，但他终究是没打苏晴岚也没有发动魔法。“这是第一次，我不打女人，但这只是我的习惯不是我的原则，你好自为之！”

“打！朝着脸来啊！”凛渊已经退了一步，苏晴岚却步步紧逼不肯相让。她甚至伸出了半张脸，一副视死如归就等着凛渊打她的模样。“既然知道我是打不得的，就该知道我不是你摆布得了的。你要做什么你说了算，我该怎么做我说了算！”

“得寸进尺！”凛渊仍然没打苏晴岚，但是一把抓起了她的肩膀把她从墙角拽了出去。“那也罢，你走你的独木桥，我倒要看看这个泓涟女帝哪里可怕！”

凛渊说走就走，这次是估计不会回来了。

“凛渊！”苏晴岚站在原地叫了他一声，但是天地间空空荡荡的，幻兽要走，谁能留得住他？苏晴岚也只能放弃了找回凛渊的想法，干脆就这样吧，等时间证实了她是对的他自然就回来了。

“墨侯，我们走。”苏晴岚对着空空荡荡的背后说了一声，这才想起来墨侯并没有跟着出来。

墨侯非常忠诚，但从一开始就站在她身边的、陪她走到最后这一步的，只是凛渊罢了。

苏晴岚懊恼的理了理头发，春日的阳光温暖得有些让人心烦意乱，忍不住想起那个凛冬那份温暖。苏晴岚左手轻轻盖着打了凛渊的右手，蓦然间竟然觉得手痛而心乱。

或许不该用打人那么激烈的方式的，而且还是打脸。

其实苏晴岚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生那么大的脾气，也许是每个女孩子都有几天脾气不好的时候，也可能她是被自己的直觉吓乱了分寸。苏晴岚并没有任何根据指出泓涟皇帝的疑点，但她仅凭直觉就觉得泓涟是个不能多接触的人物。

“我生气，我相信自己的直觉，而你不肯相信。”苏晴岚自嘲的笑了起来，话虽是说给凛渊听的，但在场只有她一个，这是自言自语。“但我不能解释，因为我是杀手，手上的人命……我数不清了。”

“你杀过多少人。”凛渊的声音忽然突兀的响起，正如苏晴岚犯贱自言自语一样，他也是犯贱隐身了没走。

苏晴岚一愣，随后看着凛渊的脸发了半天的呆。

“不说也罢。”

就在凛渊放弃询问的时候，苏晴岚却开口了。

“我数不出来的，我从刚记事的时候起，我就跟着我的师父‘蝮蛇’。师父有很多很多的仇家，我们总是得想尽办法活下去，没有办法，因为我们是毒师。有的人雇我杀人，捏着我的把柄来的；有的人来寻仇，我不得不毒死他们。我的腰间必须有毒药我才能安心的走在街上，我就是这样一个杀手。”

说着，苏晴岚抬起头又看了半天的天空。“直到有个人雇我，要我毒死他。没办法了，我失败了，再之后的东西我就都不记得了。醒来时我在你掌中，我还以为我是一觉睡醒做了恶梦。但时间推移……有什么东西想不起来的……”

凛渊保持了沉默，也是许久之后，他才开口。“人类杀了我无数同胞，我同样杀了不知道的多少人，有时候为了活下去……什么不可杀？好吧，我可以相信艰难活下来的杀手拥有准确的直觉，这次我信你。”

苏晴岚露出了一个僵硬的微笑，是她想笑却笑不出来。

“但是你告诉我。”凛渊忽然说道。“你究竟是苏晴岚，还是其他人。苏晴岚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怎么可能双手沾满鲜血？”

“我并没有名字，但我确实用过‘苏晴岚’这个名字，如今也变成了苏家大小姐苏晴岚。我第一天就告诉过你，我叫毒蝎，我只有一个外号叫毒蝎。”苏晴岚凄然一笑，不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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