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感谢的话就不要多说,一切都在酒里。”
“对啦!这么久以来都没见过你喝醉的样子,该不会是深藏不露吧!”
“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见,仅此一次,再无下例好不好?来来来,满上,满上!”
大家像是约定好的,一个个往沐眠的杯子里添酒,让她有些难以招架。
虽然沐眠对于喝酒不大擅长,向来不能理解劝酒文化的留存。不过此刻看着众人的期待,倒有些改观了。
现在的情形毕竟与那些酒局有着明显的区别,她了解大家的真心,便不太忍心推辞。想想这些天的辛劳终于结束,想想马上就可以回家见到思念已久的女儿,沐眠就忍不住兴奋难耐。于是难得豪迈地“破戒”多喝了几杯。
以至深夜,经纪人好不容易将醉醺醺又吐了两次的沐眠架回了酒店,她却一点也不安分。吐到胃里没有东西可吐的时候,便把醒酒茶也一并吐了。整个人蹦蹦跳跳,依旧是精神抖擞。
“你应该睡觉了!沐眠!你要是再不睡觉的话我可就走了,以后也不会再管你。”平日里做事情雷厉风行样样在行的向韵已经濒临崩溃,她呆呆地望着在房间四处翻滚怪叫的沐眠,深深叹了一口气:“不会喝酒的人喝起酒来真是要人命。”
“哈哈,喝酒,喝!”听到经纪人的埋怨,沐眠立即眼睛亮,将手机举起来,放在嘴前做出一饮而尽的动作。
她笑着一把拉过一脸无奈的向韵,直把手机往她的嘴边戳:“来,我们一起喝!”
“你看清楚了,这是手机,不是酒杯。”经纪人哭笑不得。
沐眠突然一个趔趄,往前倒在了下去,整个身体像一滩软泥趴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沐眠,沐眠!”向韵拍拍沐眠的脸,只听见她一声类似回应的傻笑,无奈之下,只好将她拖到床边。
刚刚触到床单,沐眠突然弹了起来:“我不睡觉!我要喝酒!”
向韵已经疲累不堪,靠着门扶额,试图自我舒缓。
只见沐眠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也不知那边接通了没有,她便开始大喊大叫,似乎还带着哭腔:“酒,酒,我要喝酒!为什么不让我喝酒?”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起初像是刚刚睡醒一般,但是立即变成了惊讶:“你喝酒了吗?沐眠?现在在哪里?和谁在一起?”
“嗯,酒,喝酒!我不知道……经纪人她正看着我,不让我喝……”沐眠说着打了一个嗝,放低了音量:“明明她今天喝得比我还要多,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站在旁边的向韵一脸黑线加无奈,默默看着沐眠趴在床边语无伦次又缺乏逻辑地说自己的“坏话”。
或许这么讲着讲着就可以自我催眠了呢!
总之向韵已经打了好几个哈欠了。
好几次她都想直接走人,不过想想之前傅简然叮嘱过她要好好照顾沐眠,何况两个人相处了这么久哪里就能说不管就不管了,于是只好静观其变。
“哎,我跟你说啊!我今天杀青了,马上就可以回家了!哈哈!回家!”沐眠没有按照向韵的预想自己睡着,依旧活力四射,跳起来模拟飞机的声音从房间的这头跑到那头,手中的电话似乎还没有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