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抖着伸出手,指向初卿,声线厚重而充满威严:“你……给我滚!”
初卿抿紧下唇,并不想就此服输,她仰了仰脑袋,话语客气却充满利刺:“很抱歉,我不能按照您的要求做。我是司远的妻子,就算我要滚,也应该是我老公说了才算数。”
言振邦气得呼吸急促,他的身子猛然一抖,随即便说不出一个字来,他下意识地后退几步,差点不能站稳脚跟。
张媛见状,责怪地瞪了初卿一眼,赶紧上前去搀扶言振邦。
言振邦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一下怒气,可是初卿所说的话像是魔咒一般,挥之不去,他狠狠地扫视初卿一眼,甩掉了张媛的搀扶,大跨步地离开。
张媛拦也拦不住,便只好跟了上去,路过初卿的时候,还不忘再次递给她一个责备的眼神。
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初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座椅上坐了下来。
此时此刻,她的四周寂静无比,她总算可以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稍稍冷静下来后,初卿疑惑地皱了皱眉毛。
按理来说,听了言振邦的话,她不应该生气,至少不会那么生气,可是她总觉得自己在乎的东西被人践踏了……
越是思考这件事情,她的思绪就愈凌乱,像是一个解不开的结。
初卿索性甩了甩脑袋,不再去想了,起身准备回到言司远的病房里去,继续照看他。
毕竟,言司远是为了救她,才会身受重伤。她有义务和责任来偿还这样一个人情。
初卿推门而入,动作小心无比,生怕打扰到言司远。随后,她踱步来到言司远床边,见他脸色好转不少,呼吸也逐渐归于平缓,不由得安心许多,这几天一直拧着的眉心也终于渐渐舒展开。
初卿守了一会儿,病房外却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她正准备起身去看是何人,侧过脑袋的时候,正好看见莫亦杨放轻脚步,走了进来。
初卿轻轻点头,端庄大方地问了一声好,莫亦杨笑着应了一声,看了一眼床上睡着的言司远,笑道:“这些天都是你守在司远的身边吧?整天整夜的。”
明明这是事实,可一听到莫亦杨这样说,初卿总感觉有些不对劲,耳根子也莫名其妙地飞过几朵红云。
略显慌乱间,初卿只好微微低下头去,柔声答道:“还好。”
莫亦杨只笑不语,把手中带来的东西递给初卿,初卿伸手接过,放在一旁,让莫亦杨在沙上坐下来。
“听说司远的第二次手术很成功,他现在状态怎么样?”莫亦杨挑一挑眉毛,双手交叠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