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窒息?例行公事?
言司远细细的咀嚼着这四个字,将手臂撑在墙上,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初卿的脸,压低了声音:“别把什么事情都推到我的身上,我看是你迫不及待的想要摆脱这段婚姻吧?”
“我还以为在这一点上我们早就已经达成共识了?”初卿将头侧到了一旁:“等到生下孩子之后,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
说话的时候,初卿用力的别着头,尽可能的避开了他的眼神。
“看来你早就已经做好打算了。”言司远眯着眸子,一脸阴阳怪气的笑着。
缓缓将抿成一条直线的唇凑到了初卿的耳边,他似笑非笑的道:“别人不是都说母爱是最伟大的吗?我怎么觉得在你的身上一点都体现不出来?”
“不过真是可惜。”言司远用手轻轻的在初卿的小腹上摩挲了一下:“看起来你的肚子不怎么争气,都这么长时间了,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看来,你还不知道究竟要跟我纠缠在一起多久呢!”
言司远的话不断的刺激着初卿的心,就像是有无数细密的针不断的刺痛着她的心。
心脏一抽一抽的痛着,就连呼吸都在猝不及防间急促了几分。
伸手按在心口,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胸中极力按捺的火气再也压制不住了,她伸手用力的在言司远的胸前推了一把。
双目瞠得滚圆,她涨红的一张脸,怒目相斥的吼道:“言司远,你够了没有?”
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言司远踉跄得倒退了几步,伸手在墙上扶了一把,他这才险险的站稳了脚跟。
许是自觉有些丢人,言司远阴鸷着一张脸,牙齿在口腔里面磨得咯咯作响。
用手轻轻的扯了扯身上的睡衣,似是想到了什么,初卿一步步的走到言司远的身边。
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初卿缓缓在他身边绕了一圈:“言司远,你不会是后悔了吧?”
没由来的一句话弄得言司远一头雾水,他轻轻扯了扯嘴角:“后悔?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自然是当初我生下孩子之后就要跟你离婚的协议。”在他的面前站定,初卿的手指抵在他心口的位置:“言司远,你现在只是单纯的想要孩子吗?还是说,不仅仅是孩子,就连我,你也想留在身边?”
初卿的话让言司远的心跳莫名的漏了一拍,隐隐有些颤栗的感觉从后背蔓延至身体的四肢百骸。
瞥着初卿有些晦暗不明的脸,胸中的怒意一阵阵的燃烧着。
将头偏到了一旁,他轻啐了着,冷笑连连的道:“初卿,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如果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那就再好不过了。”初卿下意识的往后倒退了两步,一个名字倏地从她的脑子里蹿了出来。
“言司远,你的心里不是一直都放着那个青梅竹马的小情人吗?”用力的在馥红的唇上咬了一下,初卿的呼吸隐隐有些浑浊:“一个男人的心里放一个女人叫专情,如果可以同时容纳两个女人那就是不折不扣的渣男了。”
初卿的这番话似乎有意的在提醒着言司远什么。
话音还没有落下,言司远的心里就像是在无形之中被一把匕将心剖成了两半,不断有凉意从脚底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