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司远裹着浴巾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他倚在浴室的门口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
他看着坐在床边的初卿,一股难以言喻的尴尬悄然在寂静的房间里蔓延……
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初卿用脚尖在地毯上轻踢了一下。
“刚才的事情……”其实就连言司远自己也不清楚,他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究竟是在酒精的驱使下使然?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他本心的决定?
难道这个女人真的已经不知不觉之间在他的心里生根了?
这个想法才刚刚冒了出来,言司远便立刻要投否决了。
他才刚开口准备解释,就连话都没有说完就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被初卿打断了。
“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今天晚上喝了很多酒。”顿了一下,她刻意避开了言司远的眼睛:“今天的事情我就当没有生过,只是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了。”
什么叫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莫名的,言司远的心里隐隐的带着几分不爽。
抬眸看向了初卿,他抬起手撑在太阳穴上轻揉了两下。
眉心不着痕迹的蹙了蹙,他轻轻扬了扬眉:“你也知道我今天晚上喝了酒?难道你不知道喝酒之后不能开车吗?”
眸子里划过了一丝光芒,他径直走到床边。
将身子缓缓的向前倾了倾,伸出两根手指扣住了初卿的下巴:“还是说你巴不得我能酒驾出车祸?”
见言司远的话越说越离谱,初卿伸手用力的拂开了他的手:“你不要继续胡说八道了,把什么责任全都推到我身上,哪天要是你被从天而降的花瓶砸到了头,难道也要赖到我的身上?”
“怎么?这样的事情难道你早就已经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演习过了?”借着有些朦胧的醉意,言司远有些口不择言。
“够了!”从床上跳了起来,她打开衣橱从里面取出一套衣服:“你先换上衣服,我去外面给你煮醒酒汤。”
看着初卿手里的衣服,言司远眸子里的光芒顿时变得幽暗了下来。
说到底,她还是想要他走?
难道她就当真这么不待见他?
一想到这里,言司远的心里就如同被什么东西狠狠挠了一下,心底莫名的不是滋味。
他用力的攥紧了手里的毛巾,狭长的眸子眯了眯,语气里隐隐噙着几分警告的意味:“你这是在赶我走?”
“以前你除了周五,你从来都不在这里过夜的,不是吗?”初卿轻轻耸了耸肩,她伸手朝着窗外指了指:“现在理论上已经是星期六了。”
理论上,理论上……
她就一定要用这种话来敷衍他吗?
初卿的一番话顿时让言司远怒火中烧了起来。
用力的敛起了眸子,他将抓在手里的毛巾一甩,冷冷的笑了笑:“初卿,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我才是这个家的主人!我想在这里过夜不需要你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