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卿一双秋水剪眸瞪得大大的,毫不服输地看向言司远。
“哼,初卿,你打了宁嫣儿,现在还敢和我强词夺理!”
言司远低头俯视着那个丝毫不肯退让的初卿,那个眼里依旧是满满的嘲讽的初卿,依旧没有收敛气息的打算。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只可惜,在我看来,也不过是强词夺理罢了。”
言司远看着初卿瞪得大大的眼眸,满是倔强的小脸,恼怒地说道:“你现在知道错了么?”
“呵……”
初卿看着眼前这个处在愤怒边缘的言司远,他黑眸中燃烧着只针对着她的怒火。
她只觉得自己好像掉到了寒冷的冰窖里,这还不够,言司远振振有词的指控,就像有一盆冰水,从她的头顶上浇了下来。
只觉得心里很冷很冷……
犹如凌驾在荆棘上的白色蔷薇,在那一瞬间枯萎了,没有凌驾在荆棘上的孤芳自傲,也没有之前竖起自己满身荆棘的嘲讽。
那一朵白色的蔷薇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枯萎……
心思敏锐的言司远,在那一刹那间,现眼前这个上一秒还敢嘲讽自己的女人,那一双如秋水一样灵动的美眸里,犹如夜晚中的湖水闪烁着点点星光,本来,还有着些许微光……
然而,在那一刹那间,所有的点点星光一瞬间熄灭,湖水一般灵动的黑眸里此时此刻已经变得如古井一样毫无波澜,那些上一秒还闪烁着的点点星光,像是失去了生命一般……
言司远俯视着面前的初卿,带着灵动的黑眸里现在是一片的死寂。
言司远感觉到一阵的烦躁,他似乎抓不到什么……
“你笑什么。”
言司远压下浮现在心头的那一阵令人心悸的烦躁的感觉。初卿的那一声苍白的轻笑,令他的思绪回到了现在自己所处的处境。
他又回到了那个可以掌控一切的言司远。
言司远看着轻笑了一声的初卿,微微皱起他的眉头,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她在笑什么……
“没什么。”
初卿低下了她的小脑袋,垂着一双黑眸,似乎在去看干净的地板,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现在的心情是多么地冰冷。
真是可笑啊,初卿,言司远那个男人,心里从始至终只相信宁嫣儿一个人。
她居然还以为,言司远不是一个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没想到,他倒是帮着宁嫣儿指责自己了……
初卿黑眸里是一片死寂沉沉的空洞,没有一个人会相信她的话,不管是佣人,还是眼前的言司远,没有……
初卿忽然间抬起头来,却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言司远。
她也没有去看正在得意洋洋的宁嫣儿,初卿想着绕过他们两个人,她想要离开这个房间……
“你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