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无痕一走,魏流火的三个儿子立刻各抒己见。
“父亲,您在思考什么,为什么这半晌都不说话?我看无痕这孩子说得有道理,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就动手!”长子说。
夺爵,也就是将魏家的国公爵位,从长房转移到二房来。魏鹏肯定不会轻易让出的,那就要抢!
“父亲,您也是爷爷的嫡子,继承爵位无可厚非,名正言顺。当年魏鹏的父亲过世的时候,爵位本来就可以直接传给您,兄死弟及,这是可以的。”次子说。
三子起身便走,“我去准备证据!”
以今夜之事为契机,不管冯一鼎是不是冯韵容招来的,但谁让那老匹夫是冯家的人,完全可以因此把所有罪过都推给长房,说是魏鹏和冯韵容的阴谋手笔。
请一个用毒的元尊来灭杀二房血亲,这种罪大恶极的事情,足够让魏鹏被天下人所唾弃,足够削掉他的国公爵位了!
只要人证物证都组织严密了,让外人看不出破绽,那么这件事就可以一搏!
“等等,站住!”魏流火阻拦儿子。
长子和次子朝三弟使个眼色,让他速速去办事,这边开始劝说父亲。
“父亲,无痕说得没错,赶早不赶晚,不能再等了。自从大伯死后,魏鹏继承爵位,这些年来对我们各种打压,几乎要将我们的产业侵吞殆尽了,这一次让元尊打上我们家门,下一次说不定要请更多高手来让我们灭门。难道您要看着我们所有子弟被杀光,才会找魏鹏去算账吗?恐怕那时候什么都晚了!”
“父亲,魏鹏掌权,我们二房没有活路,魏家其他旁系支系也没有活路,但是若您掌权,我们却能带领魏氏全族走向兴盛,更不会对长房赶尽杀绝,为了全族考虑,为了让过世的祖先们瞑目,您也必须采纳无痕的建议!”
两个儿子喋喋不休,劝了魏流火很多话。
魏流火直到三儿子把人证物证都“找”齐了,也没有下定决心。他脾气虽然暴躁,但始终念及着兄弟之情,不忍对兄长的儿子魏鹏彻底下手。
“父亲,无痕只等我们半个时辰,时间已到,您若是不去,她必定自己只身前去,到时候恐怕会在魏鹏手里吃亏!”
三个儿子以这样的理由逼迫,魏流火才勉强同意,跟着一起去长房看一看,看魏鹏对此事怎么说。
路上,看到本房子弟们还在来回走动忙碌,为夜里损毁的房子和中毒的人奔波,魏流火脸色很难看。
如果这样的灾难再来一次,二房说不定就支撑不住了……也许,夺爵,真的是条出路。
“二爷爷,我们走吧。”
月无痕等在门口,看到魏流火前来,身后还跟着三个儿子和二房没受伤的精英子弟,脸上便浮起淡淡的笑容。
是时候算账去了。
“国公爷,国公爷!您快醒一醒,二房老太爷带人过来了,我们拦不住啊!”
魏鹏的小厮冲进他卧房惊慌大喊。
魏鹏被吵醒,起身就给了小厮一掌:“胆小的东西!魏流火老匹夫昨晚已经被折腾够呛了,还有什么可怕的,他来你鬼叫什么!”
二房的动静,他在长房这边听到了一些,知道是冯一鼎前去寻衅,心里乐坏了,觉得这次二房肯定要遭殃,所以听说魏流火来了,就以为人家是带伤前来,一点都不害怕。
小厮喊道:“国、国公爷,二老太爷打了我们好多人啊……”
“什么?给本国公拿衣服来!本国公倒要看看那老匹夫受伤之后,还能如何逞能!”
魏鹏跳下床,一面换衣服一面呼唤长房精英们前来助阵。
魏流火却已经带人走进他的院子,老远就听见了他口口声声喊“老匹夫”,还提起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