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坎想来想去，想不出问题出在哪。

难道和这两个丫环没有关系，是她自己从厨房领取的调料出的问题？

此时，一直没有开口的月无痕淡淡一笑。

望着那个把调料还给人家的丫鬟，“你还有事情没说。一次机会，不说，就算了。”

她嘴角清浅的笑意带着几分冰冷。

那丫鬟跪倒在地，抬眼往上一看，心里一突：“小姐……小姐息怒！我……我说！是那个人看到我拿回去的调料，指着一瓶说不是这个，这个是旧的，让我拿新的还给他，我就……回去厨房又找了一圈，看到一瓶一模一样的，就换回去给他了。”

丫鬟已经明白，可能是出了什么大事，一定是自己换掉的调料出的问题。

她本打算不说的，但是月无痕那个脸色和眼神……

让她忍不住心里颤。

如果时候查出来，恐怕她就是个隐瞒不报之罪，到时候还不知道怎么被惩罚呢！

还不如如实说出，自己顶多也就是个糊涂罪过罢了。

“小姐……到底出了什么事？”丫鬟心里打鼓。

“还问出了什么事！你！你真是该死！你换回来一瓶毒药你知不知道！”程小坎上去就打她。

“啊？”丫鬟蒙了，也顾不得抵挡程小坎，连忙给月无痕磕头，“小姐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啊！”

“说，后来你还干什么了！那瓶换回来的调料哪里去了？现在它根本不在厨房里！”程小坎边打边追问。

“我不知道，我之后就没动过调料了，小坎姐姐相信我啊！”

“是我……我今早天不亮就出去送垃圾，遇见上次厨房那个人，说是前面院子里的主子要吃一道菜，就用到那个调料，可是大厨房没有了，他很着急地到处借呢……看见我就问我有没有。”另一个丫鬟开口了。

程小坎气不打一处来。

这两个家伙是傻子吗，被人家耍得团团转。

“你是不是借给他了！”

“是……我记得我们厨房有，就回来给他拿了，他说回头给我们补一瓶新的。我想着都是一个府里的仆人，大家互相帮忙一下，我……我不知道有问题啊！”这个丫鬟也跪下了，朝着月无痕磕头。

程小坎突然想到一事，“不对……这不对。小姐，那个人如果存心想销毁证据，他怎么知道我今早用了那瓶调料呢？恰好在我用完之后要走了。”

月无痕笑道：“大概是试探吧。若是咱们丫鬟拿出去的调料还没用过，是满瓶的，说不定他会找借口让她再拿回来。”

恰好，今早程小坎就用了那瓶东西，见少了，人家立刻“借”走。

程小坎愣了一下，把整件事前后都联系起来，用力点头：“小姐所思极是，一定是人家蓄谋已久，专挑咱们空子下手。”

“你们还认识那个人吗，跟我去厨房，把他找出来！”程小坎踢了两个丫鬟，让她们赶紧跟她去大厨房找人。

月无痕没有拦着，让程小坎自己去处理了。

但是她觉得，这个人多半是找不到。

既然证据已经被拿走，恐怕已经销毁，那人如果聪明谨慎，现在应该已经离开二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