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赫连皓一声暴喝。
他紧紧盯着樱色,胸膛起伏,十分生气,险些就要当着母妃的面出手打人。
这个侍女真是越来越糊涂了,宫殿里面这么多人,她怎么能把那些侮辱的话说出来,被人传出去,不是让外面的人笑话他赫连皓被月无痕看轻吗?
“殿下……殿下,奴婢是……是照原话说的,还有很多更难听的话,奴婢实在……不敢说了。”樱色知道自己戳到了主子痛处,但不这么说,她怕赫连皓不肯出力惩治月无痕,那么她自己的仇就没法报了。
见赫连皓生气,她小心翼翼求饶,“请殿下饶恕奴婢啊,奴婢昨日去魏国公府也是为了替您要回那件珍贵的东西,奴婢一片忠心耿耿……”
“住口吧,滚下去休息!”赫连皓生怕樱色把他药鼎丢失的事情也说出来。
那天晚上天风三兽鼎被月无痕抢了,他严禁随从人员闭嘴,不许透露一丝消息。私下里却是大张旗鼓追捕月无痕,想在事情传开之前把药鼎弄回来。
毕竟当初在风语拍卖行,可是有很多人看到他意气风拍走药鼎的,最好要是传出去被人抢了,天呢,他丢不起这个脸。
刚才樱色要是直接说是药鼎,而不是用“那件珍贵的东西”替代,他说不定一气之下会当场将之击毙。
云贵妃温柔地劝儿子,她现自从儿子成了圣君弟子,脾气越来越大了。
“皓儿,这小废物早晚是个死,你又何必为他生气呢?来,随母妃来看看给你带的行李,母妃添置了几件贵重漂亮的饰,你带去圣地,可以随手赏给圣地里的侍女之流,买个人情。”
她带着赫连皓去看行李,又吩咐人把樱色抬下去好生照顾。
至于那些倒霉被阉割的侍卫们,没办法,只能送到宫廷医官那里保命。
一时间,宫里大部分人都听说了这件事,沸沸扬扬,还有不少好事者去医官那里瞧稀罕,看看侍卫们死没死。
到了下午宫里说什么风凉话的都有,流言传到赫连皓耳朵里,他再也坐不住了。
“把父皇赏赐的财宝拿出来。”
楚皇已经对京城里的两位元尊高手下了口谕,请他们出山去问责魏流火。元尊不是那么好请的,人家不会马上去办事,时间约定在次日。
赫连皓想提前给两位高手送点礼物,叮嘱他们一定要将魏流火绳之以法,决不能姑息。
在财宝中左挑右选,赫连皓精心挑了几件极其珍贵的晶石武器,以及一些金银,秘密派人送进了两委元尊高手的府中。
其中一个元尊高手,是楚京三大国公府之一,欧阳国公府的欧阳平真,去年才承袭的爵位,是京中出名的认钱不认人的主。
接到楚皇口谕,欧阳国公不太想出马,碍于情面才答应,可是下午一接到赫连皓的送礼,他立刻心甘情愿。
赫连皓送礼很下血本,欧阳国公心情甚好,晚上忍不住就出去散心。
夕阳西下,欧阳国公在贵族赌坊玩了一圈,出来准备去喝喝酒,信步走进了一家比较有名的酒楼。
这家酒楼中间是台子,有美貌女子在上面歌唱,周围酒桌散布,客人很多。
酒客们大部分都在谈论今天京城的新鲜事——宫里侍卫被魏家阉了。
一个个说得兴高采烈的,有鼻子有眼,仿佛他们自己亲眼看见过似的。
“魏家二房的二老太爷特别厉害,那些宫廷侍卫啊,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随便动动手指,他们身上的部件就噼里啪啦往下掉。”有人把废掉侍卫的功劳误送给了魏流火。
“元尊嘛,怎么能够不厉害,打侍卫倒在其次,人家根本就没把宫廷放在眼里嘛。”有人崇拜魏流火强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