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指指自己,咽咽口水,然后问:“做什么?”
“不是护工吗?让你过来!”
他耐性真是极差,刚才还带着虚假笑容的脸瞬间变得阴沉,对她低吼。
苏瑾眼神警惕的看着他,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近,等走到离他只有小臂长的距离后,江斯年让她停下。
她听话的顿住脚步,垂着眼睛不敢与他直视。
过了会,苏瑾忽然感觉头顶微微一沉,她惊讶的抬眼,只见江斯年将手放在她头顶,轻轻摸着,就像从前他总那么温柔的揉她头的时候一模一样。
她微愣了三秒后,随即露出无比激动的笑容,期盼的看着江斯年的眼睛,他,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就在苏沉浸于江斯年要恢复记忆了的欣喜心情中时,突然,脖颈狠狠一歪,一股她难以承受的重量从头顶猛地压下,那力量重到,她差点以为自己的脖子要被折断了。
等那股力量消失,她摸着可能被压歪的脖子,指着江斯年,气愤到结巴:“你、你你你……”
江斯年竟然撑着她的头,借力往前蹦了一大步,然后由此顺利的扶上了他的拄杖!
江斯年,你他喵的没人性!
……
因为当了一次人形拐杖,江斯年看到了她的价值,便再没有让她滚了,而是各种使唤她。
其实倒倒水,跑跑腿什么的她都觉得可以接受,但是当江斯年在草坪上将一个飞盘扔出去叫她捡回来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去捡啊。”
江斯年坐在轮椅上,斜睨她一眼,下巴往飞盘的方向扬了扬。
苏瑾杵在原地,看着他那张既好看又可恶的脸,兀自笑了一声。
江斯年眸子一转,看了看她,问:“笑什么?”
苏瑾及时收声,开口说:“就是突然想起别人跟我说的一故事,特别想讲给你听。”
“说。”
江斯年眉一挑,很配合的让她继续表演。
苏瑾清了清声音,开始她要说的故事:
“有一男孩和一女孩相爱,然后他们想结婚,男孩的奶奶不同意,因为女孩生肖属狗,而奶奶小时候被狗咬过,这象征了女孩如果过门了就会冲到奶奶的福气,所以奶奶死活不让两人结婚。”
“后来男孩不忍忤逆奶奶,就离开了,离开前许诺一定会回来娶女孩,多年后男孩回来,女孩成了他爸的情妇,还在狗年替他爸生了一个大胖娃娃,而他爸正在和他妈闹离婚要给这个女孩一个名分,他奶奶被属狗的新孙子气到住院。别人问女孩,你就非得要进他们家吗?女孩说,我就是咽不下那口气,做不成你的老婆我就做你的妈,嫁不成你的孙子我就嫁你的儿子,你不要一个属狗的孙媳妇,我就给你生一个属狗的孙子,不为什么,老子就是这么个报复心极强的tch!”
江斯年眼角狠抽,看了看她,半天后开口:“所以?”
“没什么,我属狗的而已!”
苏瑾冷笑一声,看看他,那眼神像是在说,信不信我咬你!
江斯年沉默了许久,然后用老子无所畏惧的语气告诉她:“快去给我捡回来。”
想威胁他,她还不够格。
苏瑾对着他呲了下牙,心不甘情不愿的去捡了那只飞盘。
等到她把飞盘递给江斯年的时候,他又扬手一扔,对她说:“捡回来!”
苏瑾很想火,爱情跟骨气什么的,她当然选择后者了,所以她怒瞪江斯年。
江斯年似乎很享受这种幼稚行为的乐趣,冷着好几天的脸上终于荡漾起一丝笑意,催促着她:“快去啊!”
金光色的阳光映照下,他精致完美的五官泛着潋滟的诱惑力,那双透着笑意的眸子里闪着点点光芒,对着她,散出迷死人不偿命的魅力。
苏瑾愣愣的看着,然后爱情就把骨气什么的给活活打死了,很勤快的去捡飞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