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但为了更美好的未来,更强大的实力,我别无选择。
一个人再能打,没有强大的经济实力做后盾,依然不行,所以我要做一个真正强大的人。
回了二中,已经4点多了。
宽宽台球厅的卷帘门开了一半,看来李宽已经到了。
在签转让协议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的名字,他是一个正直的退伍军人,名叫李宽。
我也没打李宽的电话,来门前看了眼里头,就钻了进去。
我进去的时候,一个身穿迷彩半袖的青年,正坐在台球桌上抽烟,表情中略有一丝忧郁。
“宽哥你好,我是张源。”
我笑着对李宽道。
“哦,你好你好,我叫李宽,手续什么的我已经带来了,咱们先看看店里的东西吧。”
李宽冲我笑了笑,掐灭烟头扔进烟灰缸就往吧台前面走。
我笑着点头,跟着他在一层、二层大概转了一圈儿。
台球厅的吧台在一楼,店面其实挺敞亮的,一楼放了两排台球桌。
一楼有4桌,楼上有6桌。
大概看完没什么问题,李宽就教我怎么用监控录像,然后又给我指屋子里的东西。
什么冰箱、空调、地毯等等这些财产,以及烟酒饮料的价格、平常的维护工作,而后他又带着我上二楼转了一圈儿,介绍的十分详细。
一楼和二楼都是扑了地毯,他告诉我平常让那些玩的人不要抽完烟把烟头乱扔,台球厅就怕火灾,一旦起火损失会很惨重。
李宽像个知心的老大哥,跟我一样一样的讲着,他说话直接爽快,我跟他交流起来也很舒心。
一圈台球厅逛完,我和李宽坐了下来,我从冰箱里取了两罐啤酒,说宽哥遇到你这样讲义气的人也算是张源幸运,咱们把合同签完,喝一个。
他说行。
随后他把他的身份证、营业执照、运营资格证、房租合同这些东西让我看,我说没问题,我不怀疑你。
我嘴上这么说,但看的却是十分仔细,几乎没有拉下什么。
别看我年轻,我其实有一颗老成的心。
从小和冯晴晴、张高明斗智斗勇的长大,我吃的苦太多了,内心老成真是被逼的,而且我这人心思多,疑心重。
但我从不把这些性格特点表现出来,这样别人就不容易看穿,甚至觉的我其实是一个简单的人,这是我想要的效果。
这些证件类的东西没问题,李宽就把台球厅的转让合同给我看。
上面清楚了的写了宽宽台球厅法人李宽,于2007年6月8日转让青花二中南门对面宽宽台球厅…
合同里清晰的写了转让日期,费用,以及剩余8个月的房租,还有台球厅的一切财产,自合同生效日起,一切财产全归自然人张源所有。
合同写的没什么问题,其实我这个外行也能看的懂,李宽写的有条有理,合同写的跟他这个人的性格一样,不绕弯子。
我爽快的签了合同,将三万块现金交给了他,我拿了这份转让合同,他手里留了一个复印版的。
台球厅顺利转让完,李宽长长的喘了口气,有些恋恋不舍的看了眼自己这台球厅。
“哎,天有不测风云啊,真没想到刚刚开起来就要盘出去,我明天就要回乡下了,你好好干,我看好你。”
李宽打开灌啤,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其实从进门到现在我就觉的他有心事儿,只是初次见面我不好问什么。
现在接触下来,李宽这个人其实挺值得结交的。
我也扣开灌啤,跟他碰了一下,然后喝了一口。
“宽哥,你这么急着把台球厅转让出去,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儿吗?”
我看着李宽道。
“是啊,出了点事儿,老妈妈腿脚一直就不好,前天去医院查出是严重的风湿性关节炎,得住院一阵子了,医药费没10万顶不住。”
“我当完兵部队安置没分配上,只给了10万津贴,台球厅投了五万,忙活了半年赚回来三万多,哎,出了社会我才知道钱难赚死难吃。”
李宽有些感慨,又跟我碰了一下,一口就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