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拧着我一条胳膊,走在前面,山羊胡警惕地把破拂尘拎在手里,跟在我们后面。很快的,三个人来到道观大门前,山羊胡抬手拦住了我们,十分谨慎地朝观里看了看。
这时候,时间大概还在前半夜,不过已经是深夜了,道观里黑漆漆静悄悄的,有种说不出的阴森感。
山羊胡看罢,回头瞥了我一眼,“你们真的住在这里吗?”
我点了点头,山羊胡又问:“你们真的没遇上蟒蛇精?”
我又点了点头,山羊胡随即对妇女说道:“你押着他走前面,我殿后。”
妇女瞅了山羊胡一眼,欲言又止,猛地一拧我胳膊,“走!”
穿过广场,到来大殿旁边,我扭头朝大殿看了一眼,就见大殿门四敞大开着,我在心里暗想,待会儿我就利用大殿摆脱他们。
我的计划是逃进大殿,他们俩肯定会追着我跟进去,我上到二楼以后,顺着藤蔓出溜下来,这时候天色漆黑,他们俩肯定现不了我怎么下去的,然后我再转到殿门前面,把门给他们反锁上,就像我们之前被困在大殿里一样。我年轻腿脚快,山羊胡跟妇女一个肥胖、一个老迈,我只要麻利一点儿,计划就能成功,等摆脱这俩家伙以后,我再返回罗家,想办法救强顺跟傻牛。
绕着大殿墙根,我们来到了大殿后面,山羊胡这时候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山洞呢?”
我用下巴朝山体上的几根藤蔓指了指,说道:“把这几根植物弄开,就在后面。”
山羊胡走过去朝藤蔓看看,脸色露出一丝奸色,对我说道:“你把它撩开,我看看。”
我瞥了山羊胡一眼,“那你得叫这位大婶松开……”话没还说完,妇女猛地又拧了我胳膊一下,粗声粗气吼了一声:“叫谁大婶呢!”
我胳膊巨疼,旋即意识了过来,“大姐,该叫您大姐,您能不能把手松一下,我胳膊都快断了。”我的身高和体重,跟这个高大粗壮的妇女一比,真像个小孩儿,也只有傻牛能跟她相提并论。
妇女冷哼一声,稍微松了送我的胳膊,我往山体跟前凑了凑,抬起另一条胳膊,把藤蔓撩开了。
山羊胡打眼一看,声音里顿时露出一丝兴奋,“真有个山洞,这观里真是别有洞天呐!”随即给妇女一使眼色,“带着他进去,我随后。”
妇女闻言,瞥了山羊胡一眼,显得有些不乐意了,“道爷,为啥老是我在前头,你随后呢?这要是有啥事儿了,我在前头顶着,你转头就跑哇。”
山羊胡顿时啧了下嘴,说道:“大妹子,你看你这话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在后面就是防着出事儿,一旦有事儿,我立马出手。”
“这还差不多。”妇女又一拧我胳膊,“走!”
洞里狭窄,只能容下一个人通过,我走在最前面,妇女拧着我一跳胳膊走在后面,山羊胡老道士走在最后面,一会儿的功夫,来到了洞底石室里。
石室里乌漆嘛黑的,啥也看不见,就听妇女吼了一嗓子,“道爷,上亮子呀,啥都看不见呐。”
妇女话音一落,山羊胡尴尬地说了一句,“来的匆忙,啥照亮的东西都没带。”
“你……”妇女刚要说啥,我说了一句,“我兜里有打火机,大姐您松开我,我把打火机掏出来。”
“松开你,这乌漆嘛黑的,松开你你还不得跑了呀。”说着,妇女拧着我的胳膊,在我身上胡乱摸了起来。
很快的,打火机被妇女摸了出来,她一手拧着我胳膊,一手拿着打火机,“啪”地一下,火机打着了,三个人借着光亮同时朝石室里一扫……
之前在山顶救下疤脸以后,陈辉带着傻牛回过石洞一次,把行李的啥的,都拿回了木屋里,这时候,石室里空荡荡的,只有石桌上放着半截蜡烛。
妇女看罢,拧着我去点蜡烛,山羊胡不痛快地冲我吼一声:“小子,铜牌呢,这里怎么什么都没有呢?”
我扭头朝山羊胡看了一眼,这时候,妇女把蜡烛点着了,山羊胡又吼了一声:“快说,铜牌到底在哪儿!”
我抬手朝石床一指,“就在这下面。”
“什么?”山羊胡看看石床又看看我,似乎不太相信,我连忙又说道:“这石床是个空芯儿的,就像个倒扣在地上的石槽,我们无意间现的,我就把铜牌放在这底下了。”
“你说的可是实话?”山羊胡一脸质疑。
我一脸哀伤地说道:“我跟我朋友都落你们手里了,我还敢骗你们吗?”
山羊胡又朝石床看看,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过来伸手解起了我的皮带,我顿时挣扎着叫了起来:“你你你想干啥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