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顺松开了我的胳膊,我听见了他吐唾沫的声音,没一会儿,强顺居然“啊”地一声惊叫,拽上我的胳膊就往门外跑,猝不及防,我给他拽的一趔趄。
“快跑呀黄河,蛇、蛇、蛇神……”
“你、你说啥?”等我稳住身子,已经给强顺拽出房间来到了走廊里。
“蛇、蛇神呀,小个子身边那个蛇神……”说着,强顺扭头朝身后看了一眼,啊地又惊叫了一声,“他、他追过来咧……”
蛇神咋会出现在这里呢?上次在小树林外面,蛇神不知道现了啥,丢下小个子一个人先跑了,之后我也问过强顺,那蛇神跑哪儿去了,强顺说,光顾着追小个子,没看见蛇神跑哪儿了,没想到,他居然出现在了这里。
给强顺拉着,闷头就跑,其实我这时候并不害怕、也没慌乱,对于我来说一条蛇精没啥可怕的,小时候,两只黄鼠狼精的真身都给我当玩具玩过,不过这时候给强顺死死拉着,他是真害怕了,像被激潜能了似的,窜上来一股子蛮劲儿,我还真扯不住他。
两个人跑到楼梯口儿,刚要下楼,强顺“啊”地一声,差点没哭出来,拉着我一转身,顺着旁边上四楼的楼梯往上跑了起来。
我赶紧把手电筒又打开了,问他咋回事儿,咋往楼上跑起来了。
他带着哭腔说道:“楼道里还有一个,穿、穿着绿裙子,头、头、头是……哎呦!”
强顺慌不择路,给脚下的台阶绊了一跤,噗通一声摔在了台阶上,把要说的话也咽了回去。
我一把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感觉他摔的不轻,要是搁着平常,肯定该喊疼了,不过这次跟没事儿人似的,起来以后比我跑的还利索。
两个人很快跑上四楼,四楼的房子居然只有墙没有房顶,露天的,抬头就看见天上的星星,还有一少半没盖起来,一半房子一半空旷,空旷的地方跟天台似的。
两个人绕过这些房子,来到房顶空旷的地方停了下来,强顺四下看看,没地方跑了,带着哭腔儿问我:“黄河,咱、咱现在咋办咧?”
我总算喘了口气,这小子终于停下了,我一脸镇静的反问他,“你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那个穿绿裙子的,头是个啥?”
强顺一脸痛苦,“头、头、头是蛇头……”
蛇头?难道又是一条蛇精?还穿着一件绿裙子,难道是之前趴男人胳膊上的那条大青蛇?
我忙问,“是那穿裙子的哭的吗?”
强顺摇了摇头,“不知道,你赶紧说咱现在咋办吧,那俩东西,一会儿肯定上来。”
我朝我们刚才上来的楼道看了看,这时候,哭声并没有停止,还是越来越近,显然正在朝我们接近。
我把身子一转,面向饭店的方向,举起手电朝饭店那里照了照。
强顺顿时急道:“咱一会就给那俩东西堵上了,你还有心思给饭店老板信号呀!”
我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说咋办呢?咱总不能从楼上跳下去吧。”
我又说道:“你也别怕,这些东西一般不会亲自动手害人,害了人它们也会遭报应,再说它们要是真想害咱们,早就动手了。”
“那你说咋办呢,我都听你的还不中么。”
我说道:“咱就在这里等着吧,看它们到底想干啥。”
说完,我从身上掏出两根烟,递给强顺一根,强顺战战兢兢接过烟,我又掏出火机去给他点烟,他拿着烟刚要对火儿,手一哆嗦,烟掉地上了,我朝他一看,眼睛不错神儿盯着楼梯口儿,我朝楼梯口那里一看,啥也没有。
强顺一把又抓住了我的胳膊,“来了来了……”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顿时也有点儿虚,不过,好歹我也是堂堂的捉鬼传人,别看我年纪小,人倒了架子也不能倒,很镇定的问强顺,“哪个来了?”
强顺颤着声音,“都、都来了,蛇神、穿裙子的蛇,还……还有一个……女的,穿着一身白衣裳……”
咋还多出一个呢,女的?穿一身白衣裳?难道,是上吊死的那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