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惟宁红着脖子根道:“哪里好啊,国子监的监生是不能做到五品以上高官的。”
啊,原来症结出在了这里。一旦去国子监读书,将来的仕途顶点便被限定死了。像刘惟宁这样有志向的读书人,自然就不愿意坐监了。
“咳咳,是宁某唐突了。”
“不碍事的。”刘惟宁摆了摆手笑声道:“这一次真是天助我也,我一定要抓住机会拿到乡试参试资格。宁朋友,我们共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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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何教谕在把仇提学的住宿安排妥当后当即返回县学。
官署之内,杜训导双手束立,低垂着脑袋一声不。
何教谕却是连摔了两只瓷杯,因为愤怒胸口急剧起伏着。
杜训导心道好嘛你在提学官大人那里受了委屈回到县学撒火了。
罢了罢了,谁叫你何教谕是县学主官呢,老子受着便是。
见杜训导装起了哑巴,何教谕冷笑一声道:“说话啊,难道你也觉得本教谕可笑吗?”
“下官不敢。”
杜训导无奈只得躬身行了一礼。
“哼,本教谕这回算是把颜面丢尽了。那个仇提学官架子摆的,真是让人作呕!”
杜训导讪讪一笑道:“提学官大人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啊。他先来到荆州巡视,咱们也没办法不是。”
何教谕恨得牙根痒痒,攥紧拳头道:“若是一日两日也就罢了,偏偏这厮还要留下来主持县学、府学科试,当真是无耻!”
杜训导试探着问道:“既如此,大人还要整那宁修吗?”
“整个屁!”
何教谕爆了粗口道:“这个时候谁还有工夫对付一个小生员。要是让仇提学抓到把柄,本官这身官袍都得被扒了!”
对何教谕来说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赶快和仇提学打成一片,成为他的自己人。唯有如此,何教谕才能吃好睡好。
但这句话说来容易,做起来却不简单。
最大的问题是何教谕不知道仇提学是个什么样的人,喜欢些什么。
要是贸然表态,没准反而会产生不好的影响。
说到底还是秦大人走的太急了啊。
秦大人拍拍屁股走人了,何教谕却不可能走。
他不但得适应新的提学官,还要让提学官接受他。
这是一个双向的过程,不是一方能做到的。
“那,大人有何高见?”
“这件事情暂且压下,等到科试结束之后再说。”
何教谕此刻那有心思去整宁修,不耐的摆了摆手。
“可是万一这宁修科试成绩很好,得以参加乡试怎么办?”
“那就让他去考,我不信一个十四五岁的娃娃能够第一次参加乡试就中举!”
何教谕恶狠狠的说道:“他若不能中举还不是得回到县学来,到了那时本官想怎么玩他都可以。”
“大人英明!”
杜训导连忙送上了一记马屁,在他看来这是最好的事情。毕竟整治宁修的活儿最终还得他来干,而宁修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杜训导认为他不一定能够有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