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素罗一点困意都没有,她眼巴巴地看着这坛酒,不禁问道,“我们,为什么不喝这个?”
“喝酒误事,喝茶就行。”姚辰砂道。
关于民间的一切,叶素罗都充满了好奇心。
她还从来没有喝过酒啊,“能不能,尝尝?”
姚辰砂望向叶素罗,眉头微微蹙起,盯着她半响,让叶素罗都觉得有些不自在了。
就是这样,叶素罗便知道,不可以!不可以喝酒!
两人相对而坐,大眼瞪……大眼,还真是挺干的。
叶素罗瘪了瘪嘴,努力地找了个话题,“我们小时候,见过面吗?”
这个问题突如其来,让姚辰砂有些错愕,但他很快答道,“幼时也曾经跟随家里人一同进宫,但不记得有……你。”他本想说公主的。
没有了公主这两个字,这就足以让叶素罗感觉到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许多,她的喜色爬上眉梢,双手捧着脸,“是这样啊,应该的,每次宴请群臣的时候,人总是那么多,我还记得小孩子也很多,你分不清楚也是应该的。”
“嗯。”
姚辰砂用了一个单音节,试图将这场对话结束,静静地等待回宫的时间。
可叶素罗仿佛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让我想想啊,我总觉得好像记得你……哦对,你和你那个双生子妹妹,姚丹砂,经常同进同出来着?”
说起姚丹砂,姚辰砂这个做哥哥的脸上浮现出柔和的神色,“是,小时候我们两人极为相像,母亲给我们穿一样的衣裳,梳着一样的式,很少有人能分辨得出我们俩谁是谁。”
小的时候,姚夫人看着这两个小宝贝,总是很疼爱,年纪小,也不用分什么男女,索性穿的用的都弄成一样的,出门时一手牵一个,都能把别人搞得眼晕。
当时丹砂就很调皮,常常搞一些恶作剧,比如是把哪个小男孩的裤子给扒了,然后赖在姚辰砂的头上。
何如初就是被扒裤子最多的一个。
那姚辰砂当然就会给丹砂背下这个黑锅,否则让家里大人知道了,免不了又是一顿打。
所以,姚辰砂小的时候没少为了丹砂被关到小黑屋里,直到长大了,人们才现,姚辰砂是个明朗又心善的孩子,而那个调皮捣蛋的竟然是妹妹姚丹砂。
看着姚辰砂露出的笑容,叶素罗感觉到心里的那一池子水啊,荡漾啊荡漾,像是小船划过清波似的,那么美好。
她不由得看痴了眼。
姚辰砂又不是木头,自然感觉到了叶素罗这种,诡异的眼神。
他将茶盏端起来,放在唇边,轻咳一声,这才缓缓喝了几口。
这一声咳嗽,让叶素罗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
说也是奇怪,喜欢上一个人,就是一瞬间的事。
到了快要天亮交班的时候,姚辰砂将叶素罗顺利带回了宫里。
这一趟出宫,无惊无险,对于叶素罗而言,只有喜悦。
在那一天之后,叶素罗又多了一个习惯,那就是每天在自己宫殿门口溜达着,时不时地抬头看看。
看看有没有姚辰砂从这里经过。
姚辰砂又不是行舟那个万年不化的木头,他当然能感觉到叶素罗叫他的频率越来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