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弄脏了账簿,赵巧巧仍然把账簿好好地藏在怀里。
明朝可是不客气,她踩着赵巧巧的胸口,“你怎么会来偷账簿?说!”
赵巧巧正打算装死不说话,但明朝脚下一用力,就踩得她胸口疼。
“我说!我说!”
“是绿绮,绿绮告诉我,她得知你这里有三殿下的罪证,所以我就过来了……”
顾璎婠掀开眼皮,“绿绮?你早就和绿绮有来往?”
“没有!”
赵巧巧虽然不情愿,但迫于明朝的淫威,还是回答了。
顾璎婠略微垂眸,那么绿绮是出于什么目的,才会倒戈呢……
赵巧巧仍然死死抱住账簿,蜷缩在角落。
顾璎婠看赵巧巧可怜,便提醒道。
“你这么想要这个账簿,为什么不打开看看?”
赵巧巧将信将疑,鬼使神差般打开了账簿,看到上面只要一行字。
“玄叶二十八年九月十六……这是什么?”赵巧巧皱眉,抬头问道。
顾璎婠颇是无辜地眨眨眼,“就是今天,你的死期啊!”
赵巧巧吓得一屁股往后跌坐,“你敢杀人?杀人是犯法的!”
顾璎婠伸出手,明朝给她递上一把剑。
她将长剑指向赵巧巧的喉咙,声音冷得快要结冰。
“你杀人的时候,怎么想过要认罪伏法?”
赵巧巧吓得直哆嗦,她声音放大。
“来人啊……大小姐……要杀人啦……”
她嚎了几嗓子,可顾璎婠却无动于衷。
面对这样的情况,赵巧巧有些尴尬地停了下来。
“怎么不喊了?”
赵巧巧忽然就掩面大哭起来。
“大小姐,当初是我鬼迷心窍,才害了夫人……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您行行好,不要杀我啊……”
打不过就服软,赵巧巧真让人恶心!
就是这样的人,害死了她的母亲?
顾璎婠忽然觉得,母亲乔明萱死得有些冤枉!
她长剑往前一送,彻底止住了赵巧巧的聒噪。
赵巧巧死的时候,双眼圆睁,被一剑穿喉,僵硬地死在角落。
白葵有点怕赵巧巧狰狞的死状,想起来她这些年是怎么虐待小姐、怎么杀死萱夫人的,就气不打一处来。
“死的活该!”
明朝却问道,“她这么简单就死了,为什么不早点杀了呢?”
顾璎婠将长剑扔下,用帕子仔仔细细地擦着双手。
“当然是要做个引子,早杀了不就可惜了……”
白葵似懂非懂,她忽然有些慌,“大小姐,她就死在咱们这儿,对外可怎么说啊……”
明朝白了她一眼,“不就是死了个人,你慌什么!”
顾璎婠安然地坐回床上,整理被子,看起来是要躺下睡觉。
白葵有些懵,“大小姐,你要看着她这个死人……睡觉啊!”
真的能睡着吗?
顾璎婠脱了鞋,抬起头,“那你们还不把她拖出去?”
“拖出去?拖去哪儿?”明朝皱眉。
顾璎婠笑了笑,“拖到人多的地方,告诉大家,有个贼进来,被错杀了。”
白葵和明朝相视一眼,就这么简单的理由?能服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