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为她清理伤口,深怕弄疼了她,但雷法斯怕她受不了,让寿矢给她注射了麻醉剂,让她安静的休息一会。
命是保住了,但身上的伤口遍满全身,不是一两天就可以恢复的。
雷法斯坐在书房的真皮沙上,想着她那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庞,手掌突的收拢了一下,在心底深处的说道,“这就是背叛忤逆我的下场!”
“咚咚咚……”
费沙尔敲门走了进来,寿矢忙碌的在房间里照顾着那个女人,他也帮不上手,一回头,他居然不见了。
“沙尔,你相信她真的是来自千年前的人吗?”雷法斯回想着在山顶看到的那一幕,从抽屉里拿出了那几块被他击碎的玉片仔细的看着。
费沙尔拿起桌面上其中的一块看了看后,将视线对上他的目光:“这是一块罕见的古玉,你看上面的纹理和色泽,都是比较少见的,昨晚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能生这样诡异的事情,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来自千年前的世界,她都是特别的。”
雷法斯仔细打量这玉片,其实昨晚他已经相信了她的话,她真的是大燕国的公主。
不过,既然做了他的女人,这辈子就算死了,他依旧还会禁锢着她的灵魂,将她长埋在这古堡的最深处。
遇上这样阴险变态、占有欲强烈的男人,到底是无双的幸运还是不幸?
此刻的无双还在痛苦中煎熬着,满身的血痕,静静的趴在床上,呼吸微弱的她,还得侧着脸颊戴上氧气罩,才能供给她顺畅的呼吸。
所有的医护人员都在门外等待着她醒来,谁都不敢离开。
从早到晚,燕无双已经昏迷了近十个小时了,现在的她就跟早上抢救时的样子一样,静静的睡着.......
雷法斯走到她身边,看着那张虚弱的小脸,低头在她耳边狠的威胁道:“你要是再不肯醒来的话,我就把这破碎的玉佩砸得粉碎,把那些接触过你的人,一个个都杀了!”
他的话无疑是在晴朗的空中响起一道闪电,燕无双体内的麻醉药力早就过去了,可她在浅意识里就是不肯醒来,好累,好疲惫,全身都好疼好疼......
无双好似在昏迷中看到了已故的母后,微微的动了动长长的睫毛,这一细微的变化让眼尖的雷法斯收进了眼底,俯身来到她的脸颊边,看着略微皱眉的神情,看来她开始慢慢清醒了。
“嗯.....疼....疼......”
麻醉过后,全身的感官神经开始有感觉,尽管伤口做了最好的处理,但那蚀骨的疼痛,还是让她隐约的抽泣着。
“母后......母后.....你不要走,没人在疼爱双儿了,双儿好疼......好疼......”隐约的抽泣哭喊着,泪水滑落而下,打湿了一大片。
雷法斯看着她可怜楚楚的样子,心里就特别的难受,也许是他下手太重了。
拿下她的氧气罩,在她娇嫩的红唇上印下了一吻:“谁让你那么不乖,现在才知道疼,那会为什么不求饶,为什么不吭一声,难道你就真的那么想死吗?”
雷法斯现在的眼神已经看不到一丝愤怒了,眼中也难得的出现了一丝丝温暖,看着哭泣疼痛的她,拉住她风采的小手,轻轻的吻了上去。
半夜,燕无双的身体烧得像火炉似的,脸颊也因高烧而显得异常绯红,寿矢忙碌的为她配置着各种药水为她输进体内,身子的疼痛也让她备受煎熬。
高烧一直不退,雷法斯在一边也急得握紧了大掌,怎么会半夜突然高烧了呢?是不是药用错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整座古堡的人,都被这样的气氛吓得大气不敢喘,所有的佣人也齐齐的站在厅外等候主人的指示。
寿矢满头大汗的忙碌着,这边刚为她注射完药水,那边又得为她换药,直到早上,她的情况才稳定下来。
费沙尔昨日跟他在书房聊完之后就离开了,一个晚上没过来,一早也过来看看情况,顺便将英国那边的事情告诉他。
刚进来,就见寿矢瘫坐在宽大舒适的沙上,走到他跟前,看着他那双盯着熊猫眼的眼睛,看来昨晚他是挺忙的,既然如此,今天就不找他麻烦,让他多休息一会。
“主人在哪里?”往里走,随便抓住一个女佣问道。
“主人一直在房间里陪着无双小姐,昨晚小姐高烧不退,主人一直在里面就没出来过。”一名看似二十多岁的女佣,将昨晚的情形粗略的告诉了他。
费沙尔点点头,让那个女孩离开,独自伤口走向最深处的那件房间。
门外,医生护士一直都在轮班守着,看来这个女人还真不一般。
敲了敲门,费沙尔没有听到里面有人回应,也照样推门走了进去,雷法斯靠在床头,一手紧紧包覆着她的小手,看着他进来了,立刻松手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