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没在意,随口应了句,“缺啊!”
她何止是缺,她是极缺好么。
“你是宁家的三小姐,宁家不至于穷到需要你来夜场跳舞赚钱吧?”薄司言眯了眯了眼,目光灼灼地看着宁夏,那视线仿佛能够穿透人心一样。
宁夏的心跳忽地漏跳了半拍。
她缺钱的原因,是秘密,除了琪琪,谁都不知道,她也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宁夏眼神闪烁了下,随后苦着一张脸,双眸含泪,可怜兮兮地道:“您是知道的呀,我妈妈只是……一个没有名分的小老婆,前几年老头子,咳,我爸还把我们母女两个赶出了家门,根本不管我们的死活,我和妈妈要活下去,只能努力赚钱啊!”
“你从小养尊处优,银行账户里多少钱恐怕你们自己都不清楚,自然不会明白我们这种被生活所逼,不得不出来赚钱的辛酸了。”
有头谁想做和尚呢?
虽然她说的话不全是真的,但也不全是假的,老头子受到大太太的教唆,又加上那时候她意外失了身,未婚怀孕,让老头子丢了脸面,对她恨之入骨,哪里还愿意给她一分钱?
因为没有钱,她那时候一天打好几份工,每天累死累活的,连她考上她梦寐以求的大学,都没有钱去读书。最后还未婚怀孕,更是雪上加霜。
曾经那段时间的痛苦,现在回想起来,仍旧苦不堪言,那是她最不堪回的一段往事!
宁夏哭着哭着,竟真的有点伤心了。
薄司言沉默地看着宁夏,他知道她惯会演戏,说十句话可能九句话是假的,但此时不知道为什么,他愿意相信她所说的话。
他的手不自觉地抬起,落到了宁夏的眼角处,指腹轻轻为她擦拭掉眼泪。
宁夏愣住,不可思议地看向薄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