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纸人回来后的样子令我和欧阳道长他们大吃一惊。
四个纸人脑袋和身子几乎已经被啃光了,每一个纸人身上都留下了大小不同的齿痕。
疯婆子对毒虫比较了解,我把四个纸人做了标记后递到了疯婆子手里,她接过纸人一个一个仔细的翻看,不时把纸人放到鼻子边闻一闻,一会儿又皱皱眉头。
我们怕干扰她的判读都没有吭声,大概过了五六分钟,疯婆子长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我们说道:“门主,这四个纸人上的齿痕我已经辨认清楚了。”
阳公子心急,抢先说道:“疯婆子你就赶紧说吧,阵里的风越刮越大,保不齐那两个臭小子再出幺蛾子。”
疯婆子点了点头,拿出其中的一个纸人说:“这个纸人身上的齿痕是蚂蚁,我刚才闻了闻,就是今天的那些大白蚁。”
大伙儿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轻松了不少,我拿起纸人看了看,这个纸人刚才去的方向是我们的正后方。
接下来疯婆子又拿出了一个纸人说道:“这个是黑身红眼蛇咬的,上面还留了它嘴里的毒液。”
我点了点头看了一下,这个纸人是我们正前方的那个,要对付它们也不难。
疯婆子叹了一口气,把剩下的两个纸人分别拿在手中接着说:“我左手这个纸人上的痕迹是毒蛛留下的,这种蜘蛛体型巨大,动作迅速,远距离会用毒液和毒丝攻击,近距离会直接啃咬。”
她停了一下举起另一只手接着说:“这个纸人身上的齿痕是人的牙齿!”
我感到非常奇怪,这个阵明明在三个方位都用上了毒虫,怎么这个方位会是人?
欧阳道长也皱起了眉头,他应该跟我有同样的疑虑。
我看了看大伙儿说道:“我觉得毒蛇和毒蚁是最容易破的两个阵眼。”
“毒蛛我们没有见过,疯婆子对毒物比较了解,必须让她跟着一起破这个阵眼,而有人齿印的那个阵眼,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守在那里,我觉得是最危险的一个阵眼。”
欧阳天点了点头说:“张鹤,咱们可以先把毒蛇和毒蚁破掉,然后一起对付毒蛛,最后再去看看什么人守住了右手边的那个阵眼。”
欧阳道长也同意欧阳天的方法,阳公子想了一下说道:“张鹤你和疯婆子去对付毒蚁,我和师傅、师伯去对付毒蛇。”
我点了点头,让疯婆子把药粉给了欧阳道长他们,收起周围的戾气,拉着疯婆子就朝毒蚁的所在那个阵眼走去。
狂风吹的我们睁不开眼睛,我抬起一只胳膊挡在眼前,拉着疯婆子艰难的往前走,一股股的腥臭味随风飘了过来,我皱了皱眉头,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不敢有一点马虎。
走了五六分钟,腥臭味越来越浓,肯定是离阵眼不远了,我让疯婆子先在我们身上撒了一些药粉,又拿出了一个纸人,在它背上贴了一道黄符,把纸人放在我们前面。
我们跟着纸人慢慢的往前走,越走风越大,沙石像刀子一样不断往脸上打,纸人被我下了符篆,没有受到多大影响,歪歪扭扭往前走,突然嘭的一声,纸人身上的黄符在我们前面五六米远的地方爆炸了。
我知道纸人已经走到了阵眼附近,拿出一道黄符,咬破手指在判天笔上滴了三滴血,在黄符上画了一个血色符籇,把它插到七星剑上,然后念动咒语,轻轻地往前一甩,黄符嗖地向前飞了过去,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大风渐渐停了下来,而脚下的地面开始不断的颤抖起来。
我仔细一看,正前方的半空中悬着一道令牌,令牌上画着奇怪的符籇和毒蚁,而地面上鼓出了一个一人多高的土包。
我赶忙停下脚步把疯婆子拉到了身后,地面还在不断颤抖,而土包也越来越高。
疯婆子在身后小声说:“看样子数量不少,等会儿小心点儿,万一顶不住的话你先退,我殿后。”
我点了点头,疯婆子毕竟是用毒高手,真要对付不了的话,抵挡一阵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我把七星剑竖起来,轻轻一弹,口中默念真言,一个脸盆大的水球从溪水里拔到了我身前。
疯婆子不放心地从背后递给我一包药粉,我把它紧紧握着在手中,仔细盯着前面的土包。
突然地面停止了颤抖,我心里一紧,死死的盯着前面,没过几秒钟嘭的一下土包像喷泉一样喷出了一股水流,但仔细一看,这哪里是水流,竟是成千上万透明的毒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