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自己的这个命,刚成人就给人占了大便宜,一年到头没见到人影,一见面又成了个看不见的,如今还得不明不白的伺候他,这事放到谁的身上也平静不了。
那一天我再没说话,躺着躺着就睡着了,结果醒了才知道,身上搂着一个人,腰上的手臂紧紧的不松开,我抬起手动了动,手臂也动了动,但却是紧紧的搂着我。
“你打算勒死我?”我问他。
“我松点。”他回我。
之后两个人都安静了。
那天起我开始照料林暮的饮食起居,包括陪着他上床,但如今的上床和一年前大不一样了,除了每天搂在一起睡,其他的倒是都省了。
那时候的林暮像个孩子,往哪一站一坐都出奇的安静,听人给他回报事情的时候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看不见他那双眼睛的关系,我一直揣摩不到他的心思,但他每次听完了那些事情都会做出指示,而这个受指示的人就是小四。
林暮每天的饮食很丰盛,吃的喝的都要最好的,而且他这个人很挑剔,为此专门请了师傅给他做一日三餐。
林暮的眼睛拆掉了那条黑带开始我就在试探他眼睛,但是始终是什么反应都没有,一次他拉住了我的手,让我愣了一下。
“别试了,没用。”他说,声音带着一点点微妙的变化,我抬头朝着他看着,半响他突然的将我拉到了怀里,翻身到了床上,而后那件事情就如他所愿的发生了。
不久之后他做爸爸,但他做爸爸的时候我却离开了,而他也迎来了新的光明。
回去的时候是我怀孕一个月的时候,我知道也是因为在飞机上有了晕机的反应,当时我以为是操劳过度,所以也没有往心里去,但下了飞机我赶过去外公那里晕了过去,外公叫人给我检查的时候知道了我怀孕的事情。
外公对我怀孕的事情十分的震怒,觉得我刚刚二十岁,根本就不是该怀孕的年纪,当机立断的拿起电话把爸给骂了一顿,电话里把爸骂的狗血淋头,还放话出去,要是姓林的干找上门姿势,就站着进来横着出去。
这话一放出去爸就来了,但外公却没有给爸见我的机会,就这么把爸直接轰了出去。
没人的时候外公他问我,到底是不是姓林的欺负我,还问我姓林的人怎么样。
当时我摇着头,外公脸上是疑惑不解的神情,一张脸琢磨来做抹去的,之后特意要人去江城的林家调查了一番这个姓林的老三,结果回来的人一说他就高兴了,七十几岁的人了,笑的一天都没合嘴,连吃饭都是个孩子样。
高兴归高兴,外公却没有那么快就接受姓林的,而我也委实是不打算就这么算了。
从来只有我算计别人的份,就没有别人算计我的份,爸算计我就算了,好歹他养了我这些年,但姓林的算计我可不能就这么算了,这要是容了他,以后进门还有我说话的地方了么?他以为自己是个角儿,可他忘了,我也不是吃素的人。
是骡子是马的总要牵出来遛遛,何况是只威猛的老虎,都是林家是虎狼之家,那就试试,到底是他这只老虎威猛,还是我这个驯兽人厉害,如今我身上带着他们林家的孩子,姑且不说过去的那点情分,就是我如今的这个身份,也够他吃瘪的了,当年妈要下嫁给爸那是妈自己要下嫁,外公硬是逼着爸入赘,外公就妈一个女人,妈也只生了我,这事也只能照旧办着,他要是不愿意就只能作罢,再有……
外公那个回来说话的人说的那些话我也都听见了,林家虽然是声名在外的人家,可望眼林家如今的家业,姓林的占了七分,也就是说姓林的是个活财神,他有的钱差不多富可敌国了,那他昔日在我们赌场里还那么的小气,按照我以往没加赌场开业的记录看,他每次来赌场都会赢走一笔钱,而那边前对赌场来说虽然不是什么大数目,但是积少成多,每次他拿走三百万,一百多次他拿走的是多少?
他一个活财神,手上根本就不缺钱花,却到赌场里来赢钱拿走,而爸竟一句话不说,这不是明摆着欺负爸老实么?
赌场是两家的不错,赚一分有他半分也没错,但是他也不能这么贪心,两家做生意就是图的相互的诚恳与坦诚,他倒是好,竟贪心贪到了这上面,竟然靠着自己和赌场的关系中饱私囊,坦荡荡的拿走了爸的一份不说,还那么理所当然,这事实在是说不过去,这是我知道的,我不知道的谁知道?
窗外的阳光和煦的扑洒在身上,我低头看着自己还一点都看不出来的肚子,提起手摸了摸,我这个年纪,大学都还没有毕业,就要带着这么拖油瓶,确实也太早了一点,总不能就这么咽下了这口冤枉气,那也不是我安然的性格。
“这人真要是来了,丫头打算怎么处置他?”外公又来朝着我问,我抬头朝着外公看了一眼,半响回了外公一句:“外公喜欢怎么调教就怎么调教好了,等外公玩累了我再陪着他玩,到时候给外公看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