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半会死不了,一会可就不一定了。”四哥一把将我楼过去,双手禁锢性的将我牢牢的锁在怀里,像是在防止我会逃跑。
“林夕。”蒋天送从楼下突然的喊了一声,我的心跟着就是一颤,四哥一把将我搂紧,手心瞬间出汗了。
“林……”楼下拳脚相加的声音不断传来,而蒋天送的声音突然的就消失了,随之而来的就是三哥狠狠啐了一口痰的声音。
“找你还找不到,你到自己送上门了,别让我再看见你,见一次打一次。”三哥仍旧心不甘的嫌恶着,随后是一些人稀稀落落的声音,而后二哥上了楼告诉我蒋天送没事。
心知道二哥口中的没事就是蒋天送保住了性命,至于其他就不能肯定了。
其实这已经够了,对我而言蒋天送能保住命不死,就是他的福分了,要知道能在林家人面前叫嚣的人,这世界上活着的也没几个。
然而……
“四哥……”突然感觉小腹上一阵钻心的疼痛,我的手向下按着,头上瞬间冒出了很多的汗水,心口一颤就晕了过去。
“孩子保不住了,病人的脑瘤随时都有破裂的可能,你们要做好心里准备,是做脑瘤切除还是保守治疗,等着奇迹的发生。”面对林家人秦文做了最后的结论。
“现在做手术成功的机率是多少?”林家的老二林晨脸色凝重的看着当年自己的情敌,而今唯一能够救自己妹妹的人问。
“没有机率。”秦文看也没看过一眼病床上躺着的林夕,对这个女人多少还是有几分好奇,要不然也不会把捡到的那根红绳留在身上,但或许也仅此而已。
林母一听见秦文的话一口气上不来一下晕了过去,林父虽然也伤心欲绝,但毕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女儿虽然岌岌可危,但也没有忘记身边的爱妻,一把搂了过去将人扶到了一边,送去了另外的病房,留下几个儿子商量女儿的事情。
“准备吧。”林晨在目送着自己母亲离开之后,转身没有半分迟疑的做了决定。如果这是命,那他这个做哥哥就只能替她决定。
林晨话落看了一眼自己的三个兄弟,随即说道:“通知阳过来,天黑之前必须赶回来。”
“我知道。”林家的老四林晓知道二哥的意思,亲自拿出手机打了出去。
就在林晓通知人过来的时候,秦文最后看了一眼病床上紧闭双眼脸色苍白的女人,片刻的思忖转身大步离开,一边走一边叫人准备手术。
当天下午的六点钟林夕的手术在当地医院里进行,主刀手术的人是一个叫秦文的男人,手术历时六小时二十五分,手术以成功告终,但林夕却始终昏迷不醒。
“醒了?”林夕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林家人,其中的一个林夕不认识,甚至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但后来林夕知道那个人叫秦文,是给她主刀的医生。
“我怎么在这里?你们怎么都在?”刚刚醒来的林夕搞不清楚状况,但林夕更不清楚的是她已经在病床上无声无息的躺了几个月了。
“这是怎么回事?”林夕的二哥林晨脸色忽然的一暗,目光寒凛凛的看向秦文,秦文也是一脸不解,刀刻的眉忽的深锁,拿起手中的医疗专用电筒给林夕的双眼做检查,并问林夕:“你认识我么?”
林夕摇了摇头,根本就没见过眼前的人。
林家人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林夕的四哥上来问她:“你记不记得一个叫蒋天送的男人?”
林夕想了想,忽地笑了:“蒋爷爷家的那个,我怎么不记得?”
林夕的话一出口林家人的脸色都凝重起来,就在这时候林夕的母亲从病房外快速进了门,一进门就去了林夕的面前,忙着问自己的女儿是好还是不好,激动的同时问的有些语无伦次,到底问了什么林母自己也不清楚了。
“唐曼你还记得么?”林家的老三林暮追着问了一句,林夕马上笑着问,“小曼姐么?”
病房里瞬间鸦雀无声,只有林夕一脸好笑的样子,而那一年的林夕已经二十六岁了,却还活在二十岁没结婚之前的年纪里。
两个月后,中国,江城林家。
偌大的房间里空荡荡的,时钟滴答滴答的转个不停,明明走不动了,却还不肯退休的转啊转的,转的让人心不静。
两个月了,可我还是不适应眼下的生活,好像格格不入一样,什么都还是极其的陌生,特别是当有人问起我多大的时候,我总是脱口而出二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