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寒被呛白的没话说,而她也拉开他护着自己的手,试图分开衬衣和伤口粘着的地方,她一动,他就感觉一股钻心的疼传遍全身,慕子寒不由的暗骂自己没出息,想想以前刀伤枪伤不断的时候,也没有喊过一个疼字,现在不知道怎么的,竟变得娇气了。
安兰已经不哭了,但抽搐还是让她的手有些抖,再加上看到血,她更是抖的厉害,但这个时候,她不能退缩,她要坚持。
她柔软的指尖碰着他的皮肤,让那种针扎的疼轻了一些,慕子寒看着她笨拙的样子,伸手握住她的,“我自己来吧!”
安兰看到他紧绷的脸,知道他在强忍着疼痛,“放开手,别影响我……”她神色严厉,让他想到了自己上学时的老师。
其实慕子寒也就是说说,如果真让他自己动手撕开衣服和伤口的粘合,估计他也需要很大的勇气,毕竟肉是他身上的,痛也要他自己承受。
他的手缓缓松开,安兰又用了一下力,又一股疼钻入胸口,而被撕开的皮肤也开始渗血,这样的红色让她有些晕眩,安兰闭了一下眼睛,深呼吸了一口空气,然后再次睁开眼睛,又分开一点粘合的伤口。
安兰为了减少她的痛苦,她是半跪在床上,他们是对坐着的,有时为了看清伤口和衣服的粘合程度,安兰的整个前胸都是贴着他的,而且由于她跪着的,她的位置高出慕子寒一些,他的脸恰好落在她的胸口,而她的柔软有时就会紧紧的贴着他的脸,让他的心乱麻麻的。
这样反复的一点点拆开伤口,她就这样一次一次的与他贴合,然后又分开,慕子寒不仅能感觉到她的柔软,而且还嗅到了她身体内散出来的清香,味道很淡,不是任何化妆品的味道,慕子寒渐渐沉迷在这种气息中,竟然感觉不到痛了。
十多分钟的时间,伤口与衣服的粘合终于被分开,安兰轻轻的给他褪下衬衣时,她看到那个唇形的咬痕,还露着齿印,她不由的咬了一下嘴唇,暗骂自己下口太狠了。
慕子寒看到安兰的额头和鼻尖上都挂着细微的汗珠,这是一个冬天,她竟然会出汗,可见这个过程有多艰难。
他被她褪去衣衫,整个胸膛赤裸,而安兰这次却并没有羞怯,她伸手去拿药膏时,慕子寒却伸手抓住她。
“别动”,他说了两个字,然后伸手拭去她额头和鼻尖的汗珠,就像刚才她为他擦汗一样。
这样的动作没有一点造作,仿佛两个是熟识以久的人,做着彼此应该做的事。
安兰用消毒水给他清洗伤口,看着有的地方被自己咬的很深,又不由的担心,“刚才让大夫给你看看,你却不让,如果炎了,留下疤痕,你不要怪我?”
慕子寒虽然没有看到,但他却能感觉到那个咬痕有多深,他看着她,突然想起了一句话,“这辈子在你的身上烙上我的印记,那你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人……”
“留下疤痕才好,这样就证明我是你的人了”,慕子寒浅笑,安兰却怔住。
几秒后,她继续手里的动作,“慕子寒,你很无赖,怪不得那个苏苏会离开你……”
“为什么这样说?”慕子寒很想听听她的看法。
“你霸道、冷漠而且还无赖,想想哪个女人会容忍你这样的男人,女人都渴望被哄着被捧着,那样才会感觉幸福……”
“你也一样,对吗?”慕子寒问她。
安兰笑笑,“当然了,所以你这样的男人一点也不讨人喜欢,即使你留下了我的印记,我也不会要你的……”